張揚走出審訊室,發現王雙依舊坐在審訊室外的椅子上,呆若木雞。張揚走過去摸了摸王雙的頭說:“小雙,咱們回家!”說完就拉著王雙的手離開了警局。
“師傅,看來張揚還是放不下王雙的啊!”許偉說。
“嗯!先到會議室,咱們開個臨時小會。”王建國召集了舊案組所有的人,六人坐在會議室內,王建國說:“經過這兩天的審問,我們可以說意外的收穫了不少線索,但是不排除這些人中有人撒謊。”
“王哥,我有個想法,但是需要具體的審查一番!”劉一說。
“第一天我們對老師的審問並沒有得到什麼有利的線索,不過從陳曉燕口中我們知道了一些線索。老師很可能在隱瞞當時學校裡發生的事情。我認為陳曉燕還知道什麼,但是沒有明說。”劉一在與陳曉燕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感覺她提到叢志軍的時候,神情不定。
“的確,但是現在沒有任何證據顯示陳曉燕和叢志軍有什麼特殊關係,我們需要對叢志軍的其他同事進行排查,資料上有顯示,叢志軍在學校開的小賣店是和另一個老師合開的。”王建國說完,就讓張傑把身後的一打資料拿出來。
“師傅,那天怎麼沒看到這些啊?”許偉有些驚訝。
“剛剛送來的,大家可以看看!”王建國說完拿出其中一份檔案接著說:“這打檔案是從總局弄來的,時間比較長,原本還有一些,但是在北區分局那裡。”王建國用手點了點檔案。
“從現階段的資料來看,叢志軍的確是一個好好先生,這不過他的潛在性一直被自己的理性壓制著。”劉一說。
“從明光中學的男女比例來看,女生要多一些。”張傑拿著資料一邊看一邊說。
“我們現在已經將兇手如何拋屍的問題搞清楚了,但是我又產生了一個新的問題,兇手全身沒有一點傷痕,也沒有被攻擊的痕跡,那麼他是怎麼乖乖的讓兇手將自己帶走的呢?”王建國問。
“王組,我再次檢視了當年的屍檢報告。屍檢報告顯示,受害人體內並無酒精和其他麻醉物質,全身無內外傷。這幾點就很可疑,一個人怎麼會這麼輕易地暈倒呢?”王嵐正在苦想中,劉一說:“可不可能是針灸?”
“劉一,我看你是不是看武俠片看多了,我在給你兩掌,看看你有沒有反應!”許偉當場擺了一個出掌的姿勢。
“偉哥,別鬧,我是認真的。嵐姐,中醫學有沒有這個可能?”劉一雙眼望向王嵐。
“有可能,你說的不是沒可能,但是我對針灸不是很明白,不過我有一個師兄是中醫,我們可以問問他。”王嵐說完就要掏手機。
“總局應該還有一些資料,明天我們就過去看看。”王建國說。
“那太好了,必須瞭解有關案件更多的事情,這樣案件才會有所突破。剩下的我們可以透過監視幾名知情人,看看他們就請對這件事情有沒有隱瞞。”劉一說完以後,再次拿起桌子上的資料開始看了起來。他感覺這一切就好像命運,當案件再次被察覺時,所有相關人員竟然一併出現在了警方的視線中。
“張傑負責李寒梅和方曉芸,許偉負責王雙和張揚,馬博行接著對叢志軍案件的網上資料進行調查。劉一和王嵐明天與我一起去總局一趟。”王建國看了一眼手錶,已經晚上六點半了。
“師傅,要請客嗎?”許偉笑嘻嘻的說。
“請客?我給你一腳,趕緊行動!”王建國打算將這些舊檔案再次整理一下,看看能不能從這裡找到新的線索。許偉等人離開以後,劉一問:“王哥,這件案子當年是不是忽略了不少線索?”
“也不是忽略,當年的硬體設施並不齊全,天眼工程還沒有實施。到我們手裡的線索少之又少,我也花了不好功夫私下去查了查,不過一無所獲。得來的口供基本一致,一點利用價值都沒有。”王建國說。
“叢志軍在C市一個親人都沒有嗎?”劉一問。
“經過調查,叢志軍在C市沒有親人,是1994年A市過來的外省人,當時我有問過校方。校長給出的答案是,叢志軍原本是學校的保安,因為學校在1996年擴建過一次,需要新增校內小賣店,方便學生購買一些生活用品和吃的。校方進行過推薦,最後叢志軍和另一位保安將小賣店這項工作接管了下來。”
“另一個保安?”
“是的,當時還有一個保安叫郭棟樑,比叢志軍小3歲,也是外省人,兩人平時都在學校,不過郭棟樑不住在學校,而是在校外租房,偶爾會在教師宿舍住一晚。這份資料不在我們的手裡,不過我私下查過,感覺與叢志軍的案件並沒有什麼聯絡。”王建國一邊說一邊點了一支菸。
“這個人你們調查過嗎?”
“叢志軍死後的第二天,郭棟樑意外死在家中,原因是溺水。”
“溺水?”
“是的,經過對郭棟樑的屍體進行檢驗,血液中酒精含量超標,現場發現浴缸旁邊有十幾瓶啤酒,初步判斷,郭棟樑是飲酒過量,醉倒在浴缸,誰進入鼻腔,再進入肺部,最終導致死亡。”王建國用手機發了一條簡訊接著說:“一會你自己看一下詳細資料。”
“是誰報的警?”劉一問。
“是郭棟樑的女友,他女友發現時,郭棟樑已經死亡了。”
“現場有沒有什麼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