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有很多浪子,西門吹雪是,葉孤城是,謝曉峰是,獨孤劍年輕時候是,李察不知道是不是。
但這傢伙一定是個不要臉的人。師妃暄在心裡恨恨罵道,望了馬車外的李察一眼。
“喂,你什麼時候解開我的穴道。”師妃暄走到車廂門口,踢了李察一腳。
“等我見到寧道奇的時候。”李察答,將師妃暄摟在懷裡在她嘴上親了一口。
師妃暄臉一紅,憤憤瞪了李察一眼,三天前他見到她的時候,就是這般,靠著凌波微步的速度衝上前來重重親了一口。
“我要娶你,連帶著綰綰。”李察抬起頭來朝著師妃暄道。
“你給我去死!”師妃暄氣急敗壞的抽出長劍,要一劍砍死這個登徒子。
“師父說我快接近劍心通明的境界,所以才讓我下山來,可是我怎麼還是打不過你。你這人,或許就是我劍心上的那粒灰塵。”師妃暄躺在懷裡輕輕一嘆。
李察沒有說話,依舊趕著馬車前往慈航劍齋。
等他們來到慈航劍齋的時候,所有弟子看著躺在李察懷裡的師妃暄,驚的手中劍都掉在了地上。
梵清惠和一眾長老走出來,看著這一幕卻面帶微笑。
“我找寧道奇。”李察朝梵清惠說道。
“我知道,但寧前輩不在這裡。”梵清惠答。
“你有辦法聯絡到他。”李察一邊說一邊抱著師妃暄跳下馬車。
在同門師兄弟怪異的眼神和長老們玩味的注視下,師妃暄這一刻羞憤的想要自殺。
梵清惠沒有說話,她在衡量這到底值不值得。
李察抱著師妃暄,開始聊起了天。
“妃暄,接下來我要去找石之軒,你就不要跟我一起去了,他有可能會殺了你來討好他的老情人的。再之後我去宋閥,這你可以跟我去,這樣你說不定能見到你的師爹。”
“師爹?”師妃暄眼神充滿了好奇,她之聽人說過師母,師爹是什麼?
“師爹啊,就是你師父的……”
“咳咳!”李察的話被梵清惠和一眾慈航劍齋長老們重重的咳嗽聲打斷。
師妃暄看著梵清惠出了神,這是她從小到大以來第一次看見自己師傅有這樣小女兒的神色。
“宋閥有誰?”師妃暄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壓低了聲音問道。
李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個問題,碧秀心和梵清惠對於宋缺來說,可能就是紅玫瑰和白玫瑰,然而最後他沒有把紅玫瑰變成蚊子血,也沒有將白月光變成紐扣,而是娶了一個醜女。
而他,是一個紅玫瑰與白玫瑰都要得到手的人。
梵清惠最終通知了寧道奇,而寧道奇也來了。
白髮,白鬚,眼神慈祥,站在那好像是一個血肉真實的老人,又好像是一道幻影,虛實不定。
“獨孤九劍可破散手八撲否?”李察問出了一個自己最為關心的問題。
“風清揚不可,獨孤求敗不知。”寧道奇答。
“一個月後,月圓之夜,紫禁之巔,一劍西來,天外飛仙。”李察認真道,隨即又道:“風清揚也會去。”
這是他唯一能夠吸引寧道奇的籌碼。
謝曉峰是因為西門吹雪和葉孤城的劍,這是道。
獨孤劍是因為無名,無名是因為獨孤劍,這是寂寞。
祝玉研是因為石之軒,梵清惠是因為宋缺,這是情。
而修煉虛的寧道奇,李察不知道用什麼來打動他。
“我會去的,我會將實力壓到和他同一層次跟他打。”寧道奇最終點了頭,“但我還有一個要求。”
寧道奇看向師妃暄,師妃暄的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