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欲來風滿樓。”
張元禮趴在桌子上,久久後念出這句話。強大,堅定如他,終於出現力不從心的感覺。
“這樣的你不多見,但是我很歡喜,這時的你,才是真正的人。”
趙紅妝從後殿走出來,心疼看著她的男人。
她一直抱怨張元禮的強勢,為了某種信念,拆散掉一家人,但是她明白他的不易。
她承受不住,能找自己男人抱怨。張元禮不能,他只能一個人默默承受這一切。
“也就你敢說這話,也就你能說出這話。”
張元禮喃喃幾句後,竟倒頭就睡,趙紅妝的出現讓他很安心。
趙紅妝走上前來,給張元禮蓋上身上的長袍,心疼摸了摸張元禮的臉,他真的不容易呢!
豫州,洛陽宮
“陛下,此次出訪雍州責任重大,還請陛下三思。”
“陛下,張元禮忘記他雍州君位置怎麼來的,我朝有必要提醒他。一個賣主求榮的傢伙,有資格談條件嗎?”
“宰輔大人的意見呢?”
洛陽宮內大殿之中,正在為雍州出訪雍州一事,議論紛紛。
身為豫州統治階級們,他們很少在朝堂上針鋒相對,只不過雍州事務太過重要。
豫州能否稱霸九州的第一步就是雍州。
“陛下,張元禮已經封天了。”
豫州君笑了,宰輔說出事情的關鍵。張元禮畢竟封天多年,怎麼能以平常待之。
“宰輔說的不錯,張元禮不是之前的張元禮,對待這些事情更要小心謹慎。”
豫州君一錘定音,強硬對待雍州的方式即將改變,採用一定懷柔。
詔禮新王,大將軍侯率團即日防訪雍,商討兩州之盟。
“陛下安排很有意思,禮親王和大將軍侯這一對搭配,奇怪的很。”
“楊大人總能猜中陛下的心思,你可知陛下對雍州的態度究竟如此?”
“張元禮不可小覷,他心有多大,陛下的心思就有多小。”
大正殿
層層紅紗掩蓋不住殿內數名女子的美色,她們紛紛站立一旁,擺出各自最美的姿態。
一名中年男子站在中間,手上的筆墨在畫紙著筆細描。
中年男子的穿著很是狂放不羈,連束髮都沒綁好,與大正殿威嚴的氣勢格格不入。
“陛下還在描像嗎?”青衣小廝站在殿門外問一小太監說道。
他們說話都細聲細語,盡力不透出半點聲響,沒有人敢冒大違讓殿下感到一點心煩。
豫州君一個聲名響遍整個九州的大人物,新一代九州霸主,人族英傑。
豫州君以強力手腕奪得豫州天格,廢掉原有豫州皇室,從原則上他跟張元禮是一類人。
都是用不光明的手段,成就封天大業,一州之君。
但是豫州君不同,他把豫州帶上一個新的高度,一個令九州顫抖的高度。
豫州的鐵蹄踏遍整個九州,若不是其他八州的天格仍在各州君主手中,這九州的天下怕是插遍豫州旗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