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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寧傾被年冽拽著出了老宅的門。
男人步伐快又急,她踉踉蹌蹌,根本跟不上盛怒中的他。
“年冽……年冽,你放開我!”
力氣極大,她無法甩不脫。
剛走到車前,一陣天旋地轉,寧傾被摁在車門上。
年冽低頭,貼近,戾氣深重地逼問
“誰讓你來見她的!”
寧傾覺得他這質問莫名其妙,“是她讓人上門接我,我沒有拒絕的機會……”
深幽眼眸微微眯起,“是沒有機會,還是你根本不想拒絕?”
寧傾擰眉,望著眼前這張質疑她的臉,心底生出一抹淡淡的無力。
在他眼裡,不管對錯,錯的都是她。
她竟然妄圖跟他辯解些什麼……
寧傾倏地扯動唇角,小臉冷了下去,“隨你怎麼想。”
這樣的態度,愈發激起年冽的不適和反感。
“你不用演得這麼清高。”
“……”
“一個天天想著和我離婚的女人來見我母親,總不能是為了跟她培養婆媳感情。”
年冽眼中泛著星點的怒意,寒涼從唇畔傾瀉,諷刺讓寧傾陣陣心寒。
她的表情,太過冷淡。
那一瞬,他厭惡極了她這副冷淡到漠然的模樣。
大力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與他對視。
“寧傾,我媽剛才提離婚,你敢說你沒有心動?”
寧傾那一瞬間的恍惚,這個細節,被年冽看在眼底。
他周身寒氣遍佈,狹長眼中迸發出冷冽,俊朗五官佈滿陰隼。
他勾唇,冷笑,一把揮開她。
寧傾一個不慎,腳下一絆,跌倒在地上。
膝蓋處還沒痊癒的傷隱隱作痛,她摸著傷處,耳邊傳來關門聲。
車內,男人冷漠的聲音響起。
“回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