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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悶,憋屈。
無法呼吸。
寧傾在睡夢中,好像被人捏住了口鼻。
她猛地起身,驚魂未定地望了望四周。
好半天才平緩心情,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主臥床上。
昨晚的記憶迅速回籠,年冽的話尚且在耳邊。
無暇顧及是誰送她回的房間,她跳下床,衝出門。
門邊,守著兩名傭人。
她呼吸不均,問“年冽呢?”
“少爺去公司了。”
寧傾沉默。
“少夫人,少爺走之前吩咐,讓我們兩個幫您收拾行李。”
寧傾驚詫地看她,“什……麼?”
傭人聲音小了,但依舊清晰。
“少爺讓您收拾好東西,然後……搬出去住一段時間。”
“……”
許久,寧傾沒有回話。
傭人雖然同情她,但也沒法違抗年冽的命令,為難極了。
寧傾垂著眸,髮絲凌亂,沒有生氣。
“知道了。”
沒等傭人說什麼,她拒絕了她們的幫忙,關上了門。
房間裡依舊冷清,窗外陽光正盛,透過米色窗簾,灑在地板上,暈染了一層微光。
寧傾苦苦一笑,夢裡那股悶痛似與現實連線,疼得鑽心。
她以為,他只是說說。
沒想到,他這麼急著要趕她走,是真的怕她傷到他心愛之人吧。
“……”
眼眶泛紅,眸中佈滿血絲。
年冽,你夠狠。
深深撥出一口氣,在更深刻的痛到來之前,寧傾摒棄了那些傷人的想法。
從櫃子上頭拖出一個行李箱,麻木地開始收拾東西。
其實,除去年冽買給她的那些東西,她自己的東西並不多,所以很快便整理好了。
梳妝檯上,那些昂貴精緻的首飾擺放得整整齊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