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冽不回答,年昀庭便更嚴厲地發話
“她肚子裡懷的是我年家的長孫,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寧傾,你十條命都賠不起!”
寧傾疼得汗水直冒。
她呼吸急促,管不得其他,“孩子……她的孩子根本不是年家的。”
年母憤憤反駁“你胡說八道什麼?泱泱不可能背叛冽兒!”
寧傾卻稱“早前她搬來跟我同住的時候,我就聽到她打過電話,那是她自己親口說的。”
年昀庭捻著珠子的動作停了停,眉間緊皺,冷哼一聲“是不是年家的血脈,不用你多嘴,你根本沒資格質疑。”
寧傾咬咬牙關,費力地仰著脖頸,只為了讓自己不那麼卑微。
她說“您把血脈看得這麼重,那如果我告訴您,我……”
“寧傾!”
年冽突然喊她,打斷了她接下來的話。
寧傾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他的眼神幽深難黯,但她能肯定,他不願意讓她說出懷孕的事。
心口傳來窒痛,卻又立馬聽見年昀庭質問年冽
“不是說已經在操辦婚禮了嗎?為什麼到現在還沒發訊息出去,年冽。”
擲地有聲,鏗鏘有力。
透著無上的威嚴與冷酷。
寧傾顫抖著,“……什麼?”
年冽不再看她了。
嗓音冷淡而漠然。
“爸,我和泱泱商量過,孩子月份太大,泱泱覺得穿婚紗不好看,所以打算生下孩子再辦婚禮。”
年昀庭不滿意,“荒唐!”
生了孩子再辦酒席,這把他們年家的臉置於何處?
年冽微低著頭,高聳鼻樑兩側落下陰影,晦暗到辨不清眼中神色。
白泱泱幫著說話,“伯父,冽哥是想到公司最近不太安穩,經不起大波動,如果這個時候公佈結婚,會對年氏造成很大的影響,所以……”
接下來的話,寧傾聽不見了。
她瞪大了眼睛,眨也不眨,只盯著年冽那一方。
胸腔處有什麼東西碎了。
但她裝聽不見,下一秒開始發瘋似的掙扎叫喊
“年冽,你騙我!你們都在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