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雲淡風輕,讓宴司辰更為難過。
“這三年你去了哪兒,怎麼會跟he集團扯上關係?”
寧傾沒有立即回答,目光落向桌面。
桌面上,放著兩份合同,是她來時帶來的。
她確實是來談工作的。
只是,很巧的是,她們公司的合作物件是晏家而已。
至於遇上年冽……
是意料之內,也是意料之外。
還好,她處理得……沒讓自己失望。
寧傾微微出神,男人喊了她一聲,她才柔柔笑了。
言簡意賅地說“那件事之後,我被人救了,又得到一個貴人相助,所以去國外呆了幾年,過得……還算不錯。”
寥寥幾句話,透露出這幾年經歷的波折與心酸。
宴司辰看著她,心神俱痛。
女人單薄的身子,愈發迷人的長相,身上隱隱透露的冷靜睿智,以及剛才面對年冽時的不慌不亂……
這些都不是曾經的她所擁有的。
忽而又想起什麼,宴司辰眼神發暗,“傾傾,孩子……”
他記得,她跳橋時孩子已經七個月大了。
她沒死,那孩子……是不是也好好活著?
如果孩子還在,那她和年冽……
宴司辰的一面喜悅她還活著,一面又擔心她的將來,他心情太複雜,以至於沒看到女人臉上一閃而過的悲慼。
她說“死了。”
宴司辰一震。
“我身體受損太嚴重,所以他死在了我肚子裡。”
宴司辰張著唇,“傾傾……”
寧傾卻是一笑,燈影下的面容不大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