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頓了下，婆婆拉住她的手，寧傾雖然還是聽不懂她的話，但從她溫柔慈愛的臉上看出了不捨。

她的淚意又上了來。

爺爺哪管這麼多，就說“趕緊給我拿著，不然我和你婆婆要生氣了哈。”

說完，他還扶著胸口咳了好幾下，年冽拗不過他，只能將那絲絨盒子捏在手心裡。

寧傾扶著老人家，他強喘了幾口氣，“我曉得，你們都是身份不凡的，不缺這點錢，禮物只是個心意，好好收著。”

“爺爺……”

老爺子順平了呼吸，看了看天邊，霧氣散開，微微亮了。

他正色道“好了，時間差不多了，你們上路吧。”

“……”

離別的傷感籠罩著幾人，寧傾不願意走了，“爺爺，婆婆，你們以後出去吧，來跟我一起……”

婆婆抹了抹眼淚，老爺子沒說什麼，只拉著她往門邊走。

年冽背上那重重的包，將手掌大的絲絨盒子放進褲兜裡。

走到門邊，拉開了門，老爺子再看了兩人一眼，鄭重地囑咐“你們兩個千萬要記得我說過的話，好好生活下去。”

寧傾咬住唇瓣，重重點頭。

老爺子不捨地放開她的手，“行了，去吧。”

寧傾的淚盈滿眼眶，“婆婆，爺爺……”

“去吧。”

老爺子對她招手，回頭看向年冽，“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

年冽心神一凜，嚴肅保證“爺爺，我會的。”

老爺子低下頭，“你也去吧。”

年冽走到寧傾手邊，攬在她腰際，不忍心地說“走吧，寧傾。”

寧傾看著依靠在一起的兩位老人，扯著緋唇，笑容瑰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