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寧傾看著陸追手忙腳亂地接住年冽,塞進車廂。
車很快就開走了。
她手裡捏著那黑色盒子,腕上的手環發出冰冷的光澤。
寧傾摸索著那光滑的質地,腦海中閃過山谷裡爺爺的話,以及自家父親的話。
她忽然覺得有點冷。
伸手關上窗戶,拉上窗簾。
垂眸在了那黑色的絲絨盒上。
然後開啟。
裡面,一枚泛著銀光的戒指映入眼簾。
寧傾卻是笑了。
這枚戒指,她熟得不能再熟了。
她捏起戒指,將盒子扔在地上,翻過內圈,將裡頭那個“n”的字母看得清清楚楚。
戒指表面繁複的花紋驚豔而絕美,是一種神秘到讓人無法忘記的美!
寧傾眼裡起了霧氣,盯著那戒指,鬼使神差般地把它戴進了無名指——
她噗呲一聲,笑得更歡。
眼淚也沒少。
不大不小,剛好合適。
原來,這世上的巧合竟有這麼多。
她與寧愫長得別無二致,就連同一枚戒指都能戴上她們兩個人的無名指。
可笑嗎?
太可笑了!
“……”
寧傾用力拔下戒指,死死捏在手心裡,直到壓出血痕。
掌心的痛肆意,不如她心口瘋狂滋養的恨意和悲哀。
於是,她猛地將手裡的東西往地上一甩——
硬物撞上地板,彈跳了好多下,才一圈圈地滾落到了某個角落裡。
“年冽,年冽。”
她咬牙切齒地默唸著,像是在唸一個有深海大仇的仇敵!
“為什麼還要這麼羞辱我,為什麼還要這麼傷我?”
她聽過父親的話,知道了他和母親的期望。
她不忍心破壞,原本已經有了放棄報復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