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傾摸了一下,確實腫得厲害。
她往上看了他一眼,“你也受傷了。”
他這才想起自己也捱了年昀庭一耳光,觸了觸唇角的傷口,“嘶——”
寧傾阻止,“你別動了,讓他們買點藥膏回來吧。”
年澈想緩和氣氛,故意玩笑道“你都能忍住,我有什麼不能忍的?”
寧傾卻說“你還有工作要忙。”
這麼一說,她提醒了他目前的處境。
是啊,他還有很多事要做,已經忙了一個通宵,接下來不知道還要忙多久。
年澈嘆了口氣,“好吧,我讓人去買。”
這一番折騰下來,又浪費了半個小時的時間。
年澈終究還是沒有等到藥膏送來,就被人給叫走了。
寧傾坐在辦公室,助理送來了藥膏,她沒有塗抹的心思,沒多久就離開了。
是夜。
寧傾被折騰得累了,即使她不想睡,卻在躺上床後沉沉睡了過去。
半小時後,主臥的門悄然開啟。
又無聲地關上。
房間裡只開了一盞小小的夜燈,照在女人的臉頰,發紅,腫脹。
眉宇間愁眉不展。
男人修長的手指按了按她的眉心,憂愁逐漸散開。
接著,他的指尖停留在了半空。
她的臉,紅腫得有些嚇人。
年冽的神色忽地陰暗。
多時,傳來一聲低沉的嘆息。
寧傾沉在夢中,分不清現實與夢境。
她能感覺到一個人的指尖在她臉上描繪,輕微刺痛,帶著某種奇異的清香。
她極其用力,才說出微弱的一句“是不是你?”
年冽,是你嗎?
男聲喑啞,握住了她亂動的手。
“是我。”
她問“你在哪裡,為什麼不回來?”
“……”
沒有得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