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年氏集團。
董事長辦公室。
落地窗外,夕陽漸落,血色鋪了滿城。
明亮的室內,冷氣湧動。
皮質軟椅上,年昀庭臉色沉得玄鐵,嚴酷冷肅。
他盯著男人,“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
年冽後脊筆直,不卑不亢。
“我是認真的,爸,您應該知道。”
一疊報紙被甩了過來。
鋒利邊角刮過他的臉,刺痛絲絲入骨。
紙張洋洋灑灑,落了一地。
年昀庭說“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你要為了那個女人離婚,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娶她回年家了?
年冽嗓音沉沉,臉色未變。
“是。”
年昀庭眯著眼,看不透這個兒子究竟在想什麼。
當初,他為了寧家那個女人,跟他和宋婉要死要活,什麼方式都用過了。
如今,卻又為了個不入流的戲子這樣反抗他。
他是該說他這個兒子深情,還是說他多情?
“三年前,你也這樣堅決地要我和你母親成全你,那時候,你可是拿命來威脅我,現在為了這個白泱泱,你好像並沒有做過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來。”
他懷疑的眼神落下,如鷹般鋒銳尖削。
“年冽,你說,我該不該信你。”
年昀庭說起的往事,晦暗艱澀,是他們一家人的禁忌。
他這樣雲淡風輕地提起,戳的最痛的,卻是年冽的心。
年冽抬起黑眸,如深海,靜而幽暗。
他啟唇,字字鏗鏘。
“您以前不喜歡她,現在又不喜歡泱泱,我很想知道,在你們眼裡,到底什麼樣的女人才能配得上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