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用鏟子剷起兩層白嫩的豆腐腦放入黑瓷碗中,用一大勺舀起煮好的湯汁澆在上面,再點上兩滴黃色的香油,最後撒上香菜。
“來咯,客官,您的豆腐腦跟油酥火燒。”
胡然早就餓狠狠地盯著那大黑碗了,立馬就埋頭吃了起來。
寧獨慢慢吃著豆腐腦,也不說話。
“嗝——”胡然吃飽了後就看著寧獨。
“看著我幹什麼?”
“不能看了嗎?”
“不能。”
“小氣。”胡然偏過頭去。“我們為什麼不在喜兒姐那裡多住幾天?”
“你要上學。”
“不想去。”
“豆腐腦還不想讓你吃,不照樣被你吃了?”寧獨沒好氣地說道。
胡然看著空空的碗底,竟然想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她便轉而問道:“少爺,為什麼不讓喜兒姐去我們那裡住?”
“同樣的問題你問了兩遍。”
“就算是同樣的問題,昨天問的跟今天問的也是不同的。”
“我的回答都是相同的。”
“少爺,你咋說的來著?”胡然一臉不知道地問道。
寧獨不想搭理胡然,喊道:“老闆,結賬。”
“好嘞,兩碗豆腐腦、六個油酥火燒、一疊醬菜,一共二十文。”
寧獨將錢付給老闆,也不等胡然,一個人向著青藤園的方向走去。
胡然撇了撇嘴,只得追上寧獨,再次踏入讓她無比頭疼的青梨園,面對那個永遠都是苦瓜臉的扁教習,這樣的生活她實在是不想去面對。
進了青藤園,寧獨沒有去忘歸閣也沒有去螢雪湖,而是回到了司馬峨的課堂。
“是寧獨?”
“他怎麼來了?”
“他這樣的人還需要再來聽司馬教習的課嗎?現在司馬教習可未必能夠打得過寧獨。”
“什麼叫未必?那是肯定的!我聽說寧獨前幾日還將一個通玄境給殺了!司馬教習教書還行,戰鬥可不行。”
“真的假的,行難殺通玄?評書都不敢這麼評!”
“……”
對於寧獨的出現,司馬峨倒是不怎麼驚異,仍按照著他原來的準備講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