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是你?”東錦宮的筆錄官看著寧獨,露出了奇怪的表情。“這兩個月,你來我這不下二十次了,你到底想幹什麼?”
寧獨無奈地攤了攤手,說道:“你也知道是什麼情況,不是我想幹什麼,而是他們想幹什麼。能不能管一管,我最基本的人身安全都得不到保障了。”
“你就不能收斂點,少給我惹點麻煩?”
“我覺得我已經非常本分老實了,從來沒有主動招惹過任何人,可那些人偏偏要找上我。”這段時間,寧獨也算是深居簡出了,卻擋不住總有人找上門來。
東錦宮的筆錄官也無奈地嘆了口氣,向椅子後面一躺,說道:“說說吧,這次又是怎麼回事。要又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我就懶得給你記了。”
自從青雲試結束後,東錦宮在天都抓獲擅自動用元氣的人中有一大半都是跟寧獨有關的。要都是這類事件,也就沒有必要去一一記錄了。
“這次不一樣,有人想要殺我。”
“哦。”東錦宮的人不急不慢地說道。在他看來,青雲試的第二,大家公認的青雲試最強,甚至是大明青年一代的最強,又是劍道最強的弟子,有人挑戰很正常,卻沒人會傻到在大街上明目張膽地殺這樣一個人。
“他們用了可以遮蔽元氣波動的法寶。”寧獨認真地說道。
“嗯。”
其實多數來挑戰寧獨的人都不想讓別人知道,除非他們真正地擊敗了寧獨才會大肆宣揚。是以動用一點遮蔽元氣的法寶,先看結果如何,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寧獨見對方是這種態度,知道自己再說下去也沒什麼用,恐怕對方不親眼見到證據是不會信自己所言,便不再多言。
“怎麼不說了?”
“沒什麼好說的了。”原本寧獨還打算從東錦宮這裡得到些有用的訊息,現在看起來是沒什麼可能了。
“行吧,那你走吧。下次可別來了,你惹得麻煩可夠多的了。”
寧獨也不再磨蹭,直接起身離開了。至於夫子街的那場對寧獨的捕獵,也被東錦宮一筆帶過,當做某人的修行岔子進行處理了。這些事情深究起來,不知道會牽扯出多大的麻煩,並且也沒什麼大作用,索性大家都省事。
自從青雲試結束後,寧獨就不再多麼避諱東錦宮,反而覺得東錦宮開始避諱他。事情這樣不了了之,他也不會再多追究了。
從東錦宮裡出來,寧獨帶著胡然,坐上了魚龍街派來的馬車。
“小寧爺。”旬二早已經在馬車裡等候多時,夫子街的事情他已經大致上有了瞭解,並且已經發動大部分的力量去查。
“單靠我們不行,得想法子讓東錦宮盯上我。”寧獨思索著說道。
“這恐怕很難。畢竟您現在是商前輩的弟子,東錦宮也不想跟您扯上什麼瓜葛。”
“卻也是。”
“更何況東錦宮的二檔頭笛明月大人還下令不要去查關於您的任何事情。”旬二也無奈地說道,這個訊息還是他前幾天才從東錦宮內部得到的。
沒有明面上的力量,單靠魚龍街,其實很難防備地住這種無處不在的襲擊,畢竟對方始終都在暗處,而寧獨又不可能一直躲在青藤園裡。最好就是讓東錦宮時時刻刻盯著寧獨,這樣才是最可靠的保護。
“東錦宮用不上了,還能用的上什麼力量呢?”寧獨還不至於傻到自己覺得什麼危機都能應對了。
這裡可是天都,難道朝廷的部門就眼睜睜地看著一個無辜的大明子民遭受到非法的傷害嗎?任何一個大明子民都需要接受大明的庇護,寧獨當然也不想例外。
“還有一個辦法,小寧爺,只是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
寧獨看了旬二一眼,說道:“你說那些請柬?”
“不錯!”
“算了,那個就不想了。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得想個一勞永逸的辦法才行。”寧獨不介意上門挑戰的,但他卻不能時時刻刻防備那些對自己圖謀不軌的。
旬二不再多言,以魚龍街現在的力量,其實並不能幫寧獨太多了。
“去方圓市。”寧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