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傻樂什麼呢?
糟糕,死嘴!馮姬覺得這這不能怪她,她剛才聽著聽著,就覺得宋奕帆太悲觀了,那狐貍也太弱了,她就想說點什麼,然後……就說多了。
馮姬開始瘋狂轉動小腦瓜。
馮姬‘哎呦’一聲,“好疼,好疼啊!止痛藥呢?快給我。”
宋奕帆嘆氣,這位小馬小姐每次岔開話題的方式真的很生硬,他還不得不配合她,“真的疼得很厲害嗎?不是很疼的話就忍忍,止痛藥能不吃還是不要吃。”
“額……那我再忍忍,啊!好睏啊,”說著馮姬打了個哈欠,“我要睡了,晚安。”馮姬擺弄了下枕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趴好,閉上眼睛,一動不動。
宋奕帆幫她掖了掖被子,躺在另一側,閉上眼睛,屋子靜悄悄的,只有時鐘滴答滴答的聲音和馮姬輕淺的呼吸聲。
他想起馮姬剛剛說的話,小馬小姐身上確實有股橫沖直撞的勁兒,不像他,死氣沉沉。白蕊去世後,他雖然按部就班的好好生活,但靈魂早已不知去向。
小馬小姐說的結局固然美好,可那只是個故事,結局自然可以隨意更改。
可如果她成了狐貍,經歷那些被人潑髒水的日子,她還會有勇氣像她描述的那樣殺掉狼,換自己一個清白嗎?
宋奕帆扭頭看她,黑暗裡,只能看到一個輪廓,她腦型是圓的,一看小時候就沒被家長拉著睡扁頭,他撫上她的頭過,三個旋的孩子天生就犟,脾氣暴,如果在學校遇到了躲遠點。
他憶起他們幾次見面的場景,她每次都是拼盡全力的接近他,他突然意識到,這個女人並不是信口胡說,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她是真的會反擊,哪怕頭破血流。
此時的馮姬並沒有睡著,她感覺的到,有一隻手正在擺弄她的頭頂,好像在找什麼,拇指一點一點的,額,她頭上有什麼?宋奕帆在搞什麼,忍,不能動!
早上馮姬是被冰醒的。
馮姬睡的迷迷糊糊,叫了聲:“涼。”然後慢慢睜開眼,看見了宋奕帆,她問:“小船先生,幾點啦?”
“七點半。”
“這麼早?”馮姬賴洋洋的說。
“不早了,我導師他老人家已經在實驗室工作一個小時了,你接著睡吧,我給你上藥,飯一會給你放床頭,我去實驗室,你睡醒了再起。”
馮姬應了一聲,宋奕帆居然說了這麼一長串的話,配合他那平淡的語調,簡直像是在催眠。
馮姬閉上了眼,好像聽到“呲呲”的聲音,她覺得是有人在放煙花,於是她的腦子裡也出現了五彩斑斕綻放的煙花,隨後她感到一片清涼,於是舒服的接著呼呼大睡。
馮姬再次睜眼,宋奕帆已經不見了,她試著回憶了下,好像早上和他說過話。
床頭櫃上擺了水、牛奶和煎蛋,像是知道馮姬剛剛沒睡醒,跟他說胡話,旁邊還貼心的粘了張便利貼,“我去趟實驗室,一會就回來。”
馮姬挪動著下床,一站起來,痛的她直叫,她感覺比昨天還要疼上幾分,偏偏位置特殊,她怎麼扭動都看不到傷處。
馮姬慢吞吞的挪道穿衣鏡前,才發現,青了一大片。
她對著鏡子看自己的頭頂,自己還摸了摸,嘀咕道:“宋奕帆到底在搞什麼?我這頭頂很正常啊?還很漂亮!”
馮姬長嘆一口氣,開啟閱後即焚,給陸箏發訊息:「我的電驢你幫我收好,最近先不跑單了。」
陸箏秒回:「你不要全勤啦?」
馮姬:「身負重傷,暫時告別江湖。」
陸箏一個電話打過來:“怎麼回事?你倆昨天晚上過的這麼刺激?他技術怎麼樣?聽起來有點粗暴啊,要不按你的性子,怎麼可能連外賣都不送了。”
呵呵!
馮姬苦笑道:“確實很刺激。”
馮姬把昨晚兩個人剛見面的溫馨融洽到宋奕帆突然抽風致她重傷再到宋奕帆受不了良心的譴責,懷著愧疚細心照料原原本本講給了陸箏。
陸箏很直接的給出了答案,“宋奕帆不行,或者馮馮你不是他的菜。”聽出馮姬心情低落,陸箏安慰道:“你倆現在也算是同床共枕過了,額,你倆現在也算有了‘肌膚之親’了,進步還是很大的,可喜可賀,等你傷好,我請你吃飯慶祝!”
結束通話電話後,馮姬刪除了通話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