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雙眼睛同時看向了那具女屍。
她生動得像是下一刻就會坐直起來。
張語年眉頭微皺,說道:“她好像變了一點。”
“是嗎?”金狐的言辭之中似乎不太在意。
如果夏江的意識真的在這具女屍之中,那意味著什麼呢?
這時,每個人心中忽然出現了一種感覺,大家幾乎同時變了臉色。
“時間快到了,我感覺如果再不回去睡下的話,這副身體本來的主人就會醒過來。”林斷飛飛快地說。
大家也是相同的感覺,如果身體的原來主人醒來後,發現自己竟然不在原本睡覺的地方,產生了懷疑,似乎會發生很可怕的事。
這不是合理的推測,這只是他們的一種預感,但這種預感,真實得讓人心底發寒。
他們似乎已經預見到被髮生不對勁後將會出現的恐怖變化。
“一個小時,我們的活動時間,最多隻有他們睡著後的一個小時,明晚見。”金狐第一個離開了房間,他的角色是船長,他要回去的距離最遠,已經沒時間耽擱了。微
金狐離開後,平太緊隨其後,身為大副的平太,住的地方也不算近。
反倒是做著普通船員,負責雜役工作的小川和藤井,因為住處就在底艙,反倒不用太著急。
不過,兩人也沒耽擱,立刻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回到房間,剛躺會床上,那股身體快醒過來的緊迫感就越來越強烈了。
但這時,林斷飛忽然床上爬了起來,在房間內四處翻找。
“你做什麼?”鳯流問道。
林斷飛終於找到了一張還算乾淨的床單,抬頭看著他:“就算是屍體,讓她那樣光著也不太好,我去給她蓋上。”
說完,林斷飛拿著床單飛快地離開了房間。
時間緊迫,耽擱不得。
看著林斷飛快速離去的身影,鳯流臉上的冷漠越來越濃。
已經在祭宴中經歷過這麼多,竟然還會存在這樣天真可笑的人。
給赤裸的屍體蓋上床單?
真虧他想得出來。
難道他妄圖用“愛”感化厲鬼?
以前的祭宴中不是沒有人嘗試過,他們的墳頭草估計已經長成參天大樹了。
事實證明,鬼就是鬼,無論你對它是好是壞,它都是無法溝通,無法交流的。
它存在的唯一意義就是把人拖入和它一樣的地獄中。
很快,林斷飛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