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今天怎麼有些奇怪?我在學校又不是第一次住校,早就習慣了,挺好的啊!為啥要這麼問?”
元友故作開朗道:“沒什麼,上午有個老友來訪,講他兒子,我就想起你了,你要是在學校受委屈了,或者有什麼事,一定回來跟爸爸講啊。”
元化星走到父親面前歪著頭有些不解。
“爸?你今天真的有點怪。”
元友慈愛的看著女兒。
“咱們父女倆,一個月才能見一兩面,你爸爸我又是個粗人,可能會對你的生活有所疏忽,以前咱不管,就說以後,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或者想不明白的事兒,多跟爸爸講講,別自己一個人憋著,明白沒?”
元化星看著父親點了點頭。
元友看著女兒活潑的背影終是舒展開了眉頭,“爸爸晚上有事,飯菜都在桌子上呢,可能我要晚點回來,不必擔心。”
元化星還沒來得及問什麼事,非得大冬天又是大晚上的出去辦,元友早已轉身拿起白日裡準備好的東西關門出去了。
門口一輛三菱越野車,早早的停在那等待著元友,上車後他發現車上除了司機沒有別人,司機說於局長在家恭候。
到了於海波所住的小區,一看就是有錢人住的地方,雖然不是別墅那種,但看起來也很氣派。
到了於海波家樓下,元友看到一輛警車在邊上停著,想是羅白帆的車吧,他並沒有著急上樓,先是看了下這棟四層樓周圍的環境以及格局,並未發現異常,也沒有什麼陰氣,風水位上也沒有任何凶煞,看來問題出自家內,想罷便上了樓。
於海波和羅白帆都在,還有一個陌生男人應該就是他家鄰居,這鄰居姓鍾叫鍾業,有錢人,做鐵粉生意,但是他家裡擺設卻很簡樸,色調都很素靜。
他們來到一個房間,這房間不是書房也不是臥室,就專門燒香拜佛的供間,發現怪事的就這間屋子。
屋子就和佛堂一樣,供桌,香燭,蒲團,佛音,一樣兒不落,很齊全,唯獨佛龕裡供的是誰看不太真,像這種規格,不是菩薩就是佛祖。
按理說這麼個屋子,是不大容易見陰的,相反還有驅魔安魂的效果,怎麼偏偏怪事發生在這屋。
時間是晚上8點多,離鍾業說的怪事還有幾個小時,於是幾個人在客廳裡閒聊起來。
先是元友問鍾業,“這事發生多久了?”
鍾業說:“大概有半個月差不多,每晚都有。”
元友抬眼看了一下於海波問道:“孩子是火化的?骨灰在哪呢?”
於海波嘆了口氣道:“因為我不信這些,連他們說的頭七也沒過,就直接火化了,骨灰就放家裡了。”
元友皺了皺眉頭道:“孩子走的時候,穿的什麼衣服?”
鍾業搶著說:“穿的就平時那身藍白校服,要不我怎麼看掉下去內個,就覺得是他呢。”
於海波也點了點頭。
“我也親眼看到了,要不說什麼我也不信,當時我看到的時候腦子一片空白,心想一定是看錯了,後來又看了幾次,下樓也找了,開啟窗戶我還細查過,毫無線索,我問了一些人。”
說到此處於海波的嘴唇微微有些顫抖,眼皮耷拉下來,把幾乎要滴落的眼淚硬生生的嚥了回去,繼續說道:“說是這種自殺的人,得不到輪迴,就一直會重複自殺,淹死的就每天被淹死一遍,吊死的每天也會重複一遍,而我兒子...他大概每天會跳一次樓。”
已經幾度哽咽的於海波攥著拳頭狠狠的打了自己腦袋幾下。
元友看了一下於海波。
“懊惱有屁用,先看看情況再說。”
此時鐘業給大家倒了一些茶,羅白帆看時間尚早便聊起了以前的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