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裡詢問筆錄是在候問室裡,這間屋子不大,除了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外什麼都沒有,詢問的一共兩個人,蘇軼問話,另外一個做筆錄。
蘇軼看著陳魈,陳魈用手把額前滑落的髮絲別了過去,望向了蘇軼,當看到他又一次臉紅時,有一絲無奈。
蘇軼弄不清自己為什麼總是失態,他內心明明還有那個無法忘卻的人啊。
他深呼了一口氣,旁邊做筆錄的人不由的看了他一眼,他有些尷尬,但很快調整好了狀態。
“卓藝萱死了。”他盯著她的眼睛說道。
陳魈愣了一下。
“你想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嗎?”
陳魈沒有說話,海叔的樣子讓她心悸,但她並不肯定是海叔害了卓藝萱。
蘇軼沒有往下描述卓藝萱的死,他只是想試探下陳魈的反應。
“你認識餘濤和馬小戶嗎?”蘇軼盯著陳魈的眼睛問道。
陳魈的表情很坦然,因為她真的對這兩個名字感到陌生。
“不認識。”
“卓藝萱她們在學校裡一直欺負你,沒想過反抗或者求助嗎?”
陳魈沒有說話。
“餘濤頭髮是黃的,有印象嗎?”
陳魈並沒有急著回答,她在想這些人跟卓藝萱的死有關嗎?
“你是說在學校巷道堵過我的那幾個人?”
“嗯,餘濤是黃頭髮,馬小戶外號叫驢子。”
“嗯,見過。”
“1997年12月11日晚7點後,這些人在小巷道約你之後,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我?我對他們做了什麼?。”
“嗯,你好好想想,是怎麼傷害到他們,有沒有打掉了他們的牙?”
陳魈覺得好笑,“你們是不是弄反了,問我有沒有傷害到他們?”
“餘濤死了...馬小戶失蹤了。”蘇軼面色嚴肅的說道。
陳魈微微皺了下眉,這個訊息她倒是頗感意外,她有分寸,絕不會是自己失手,難道還是海叔?
“他怎麼死的?”
蘇軼注意到陳魈的反應。
“頸動脈失血過多,也就是被人割喉了。”
陳魈內心稍稍鬆了口氣,因為這種殺人方式並不是海叔的手段。
蘇軼見陳魈沒有說話,又繼續問道。
“那晚你到底有沒有動手?”
“沒有,他們自己走了。”
“那之後,你在哪裡?”
陳魈回憶著,她想到了元化星。
“我跟朋友在一起。”
“你的朋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