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自己起身,幾下就脫掉了上衣,血已經從裡到外染遍了所有衣物。
醫生和護士看著都覺得疼,可是元友看起來並無異樣。
等他把最裡面的跨欄背心脫掉後。
胸膛裸露了出來,肌肉真的發達,跟他每日鍛鍊有很大關係。
前胸一大片血漬,深淺不一。
醫生拿蘸著碘伏的脫脂棉球擦拭著,試圖找尋傷口,可是他越擦越覺得不對勁,整個血漬全部擦乾淨,只留下胸膛上的深褐色碘伏液,一絲傷口痕跡都沒有。
“你沒受傷?不對呀,沒傷口哪來這麼多血?”醫生不能理解的問道。
元友自己心裡也是又驚又喜,要說從前指頭上的小傷口癒合就算了,可現在這種要命的傷口也能癒合,這真是神奇了,那鐵菩薩像裡的小石頭到底是何物,怎麼會有這種功效。
元友從竊喜中回過神來,這個時候,跟醫生是沒辦法解釋清楚的,他只好硬著頭皮說道。
“沒有外傷,真沒事,你看我沒事了。那些血是我倒的雞血,我太累了,剛才暈倒,他們以為我傷著哪了。”
說著元友拍了拍褲子上的土,然後跳了跳,轉了下身,讓在場的人看。
一邊站著的店老闆和工人們都目瞪口呆,那血是怎麼回事,他們可是親眼看到的,哪來的雞血,這不就是瞎說嗎。可是這元師傅此時活蹦亂跳,是真的沒事了,所以他們在一旁也沒敢作聲。
醫生也沒辦法,好在傷者無傷,一場烏龍,所以他們帶著一絲疑惑撤了。
救護車走後,店老闆打點好工人,元友又跟他們說了幾嘴,半嚇唬半開導的,工人們個個都嚇的直髮誓不往外說,這才讓他們走了。現在店裡,只剩下元友和店老闆了。
“元師傅,真的沒事了嗎?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您就是神仙,剛才我都看到了,我是又著急又害怕,咱們怎麼能惹上這種東西了?這算不算完事了?不會再有了吧?”店老闆一股腦的絮叨。
但是他此時是打心裡佩服元友,他覺得,這回得虧請的人是元師傅,換做別人,恐怕內個可怕的玩意兒,得把在場的所有人給吃了。
元友活動了下身子,感覺胸口那除了有點麻麻酥酥的感覺,並無大礙,他又穿上了帶血的衣服,衣服上的血漬幹了,有些發硬,樣子看起來還有些嚇人。
“你問我,問了也白問,我也不知道究竟怎麼回事。”
“那您這傷咋這麼神奇,您真的是神仙吧?”店老闆小聲的說著。
“你真會說笑,我差點沒讓剛才那凶煞戳死,你見過哪個神仙這麼狼狽?還有,別再問我傷不傷了,沒事了。”
店老闆千真萬確看的清楚,元友當時傷的很重,他知道這是人家的本事,不說肯定也有原因,所以畢恭畢敬不再多問。
然後他看了看外面,還是有些害怕。
元友看到他這個神情,拿起隨身揹著的布包說道,“我出去看看。”
推門出去,外面一片狼藉,他往馭魂樁那邊望去,空無一物。
幾步走到馭魂樁前,用腳踢了踢周圍埋著的土,土中左右兩根漢白玉小石樁已經斷為兩截,而它們中間的地上,有個指頭粗細炸裂開的小洞。
元友找到個趁手的工具,往小洞下挖了挖,這個季節,那裡的土卻很鬆,他斷定,底下埋著東西,沒幾下,他便挖到一樣硬物。
元友將這樣東西從土裡拿了出來,用手拂去上面的泥土,把它拿到稍亮的門頭燈下,打算細看。
這件器物樣子很像香爐又像袖珍的小圓鼎,外皮呈現出一種淡淡的青綠色,那是青銅材質生鏽後的特有顏色,但鏽的並不是很厲害,鏽色與器體合一,深淺一致,瑩潤自然,這就是件真的青銅器,可能埋的時候是新的?鏽痕也是短短數月而已。這青銅小件口上還綁著一層半透明的,不知道什麼材質的皮或者布。
元友把口上的塵土撫了撫,吹了吹,又仔細的看了看。他發現,最上面綁著的那層應該是張皮,因為上面能看見皮質特有的粗毛孔,但是這皮上中間裂開了一條細縫,皮的裡層面,好像隱隱還畫著什麼。
他又翻轉了一下這青銅物件,發現它周身並沒有傳統雷雲花紋,而是密密麻麻刻著不認識的字。
元友試著把最上面綁著的皮解了下來,很輕鬆,一摳就下來了,他翻過另外一面,發現上面畫著一種符咒,他在《靈諱玉鑑》裡見過。
這是束魂咒,一種很邪,很兇的符咒,方法還狠殘忍,上面用的皮,一般都是人皮,當然束起來的兇物是什麼,這就得看其目的了,這裡束的邪物,肯定就是那個凶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