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完這句話,寂靜無聲,草扎人突然不動了,緊接著便聽到細微的聲音,噼裡啪啦,不知為何,草扎人自己燃燒了起來。
元友心裡暗叫一聲不好,但為時已晚,瞬間草人變成灰燼,碗中的雞蛋啪的一聲也碎了,幾道青光向遠處的黑暗呼嘯而去,消失的無影無蹤。
羅白帆是沒敢出一聲,但是細微的還是聽到元友問的那些話,他正在焦急時,卻看見草人燒沒了,但還是不敢出聲。
只見元友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一臉無奈。
他看羅白帆不敢出聲,衝他點了下頭,示意他可以說話了。
“怎麼回事?草人怎麼燒著了?”
元友皺了皺眉說道:“這個魂魄,也就是李江,他似乎非常介意提到沈蓯,我也不知道他為何這樣,讓他害怕到寧願再去當孤魂野鬼。”
羅白帆低聲說道。
“其實昨晚,我在車裡大膽想過,這具屍體,會不會跟那些失蹤的少年有關,果然我的直覺沒錯。那麼另外失蹤的人,會不會都埋在了徐家墳中?”
元友看著地上的頭骨。
“有這種可能,這次也挺幸運,至少知道,徐珂沒有死。”
羅白帆微微皺眉說道。
“徐珂沒死,殺死了李江,李江是害沈蓯的兇手,老元,看來你上次的猜測是對的,徐珂大概是為了滅口。
只可惜,沒問出沈蓯的生死。”
元友有些遺憾,從剛才李江魂魄懼怕提到沈蓯來看,一定是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連靈魂都這麼忌諱。
“接下來只有調查徐家了。”
羅白帆說完打了個哈欠,兩晚沒睡,有些疲倦。
元友點了點頭,看著那一臉疲憊,讓羅白帆快些回家休息,一切明天再做打算。
午夜萬籟俱寂,某處。
六根黑色石柱,上面刻有鬼頭符文,均勻分散,立在一個六邊形深坑邊緣。
每根石柱間均有鐵鎖連線,鐵鎖環上又掛有數枚銅錢和一些青銅鈴鐺。
六邊形深坑下,位於中間的位置,放著一張鐵床,鐵床上似乎躺著一個人形的東西,頭上的位置,貼著的黃符很是醒目,但這人一動不動。
之所以看起來似人非人,是因為它有人的大概身形,頭部四肢軀幹,但渾身像是長滿了青藍色的鱗片。
它的頭髮非常的稀疏,頭上隱隱能看到鼓起很多小包,兩腮的骨頭變的凹凸不平,嚮往外翻著,而嘴看著也不是正常的嘴巴,乾枯緊閉,看不出什麼端倪,還有它的指甲看起來像是很有殺傷力的武器,又尖又長。
在它的鎖骨位置,有幾條很細的硃紅色鋼索穿過,延伸到上面,連在大鐵鎖上。
此時一個黑袍男人,面色黑瘦,站在深坑邊上,正在俯視下方鐵床上的東西,而另外一個黑袍人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士甲先生,陰舛人已經給送過來了。”
“一定要看好了,絕不能有閃失。”
“是!”
轉眼一夜又過。
不知為何,雖是初春,氣溫卻陡然升高。
大北方即便是馬上要到三月,但也不可能溫度這麼異常。
這都不是說的二八月亂穿衣了,響午日頭最高的時候,還能看到有人穿著短袖,抱著外套在街上溜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