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切都無所謂,恐懼也是多餘,她要知道事實的真相,在地獄裡詛咒他的一切。
她的聲音沒有畏懼之感。
“我能去哪?我不是一直讓你牢牢的控制在掌中嗎?”
徐君房在黑暗中笑了起來,這笑聲不寒而慄。
徐鐵來轉過身望去,從腿部直至看到他的臉,在這種詭異的環境和那有限的視野中,徐君房看起來像一個笑著的蠟人。
“我其實不希望能等到你,沒想到你會這麼對我,你是不是想來偷魃血和法器,順便在去那邊取君房的血?”
輪椅滾到了那個巨型玻璃罐前。
徐君房最恐怖的地方,是料事如神,徐鐵來不能示弱。
“我父親到底在哪?”
徐君房像是在欣賞玻璃罐中的標本。
“我給了你長生不老,給了你新的名字,新的人生,就如同重生一般,為什麼你還在找你的父親?乖乖的待在我身旁不好嗎?”
“重生?如果非要經歷那些痛苦和知道那些真相,我寧願死了,你毀了我,還要我感激你?”
徐君房笑了。
“看來你都知道了。
你和你父親真像,看不清局面,明明不屬於你們的東西,不是不還我,就是想拿走。”
“你這麼卑鄙,我父親不給你就對了。”
徐君房並沒有惱怒,又笑了起來。
“卑鄙?哈哈哈,你這個小孩兒,硬脾氣真是隨你父親了,但是又能怎麼樣呢?
他最後不也得變成一具標本被泡在這裡嗎?
不過你父親的靈魂去哪了?上次在標本三室看完你和那些少年的好戲,就不見了呢。
哈哈哈哈!”徐君房的笑聲癲狂,充滿了惡意和扭曲。
徐鐵來愣住了,她把視線移到了那個巨大的玻璃罐上,那沒有面板的標本在液體中懸浮著。
徐鐵來用手捂住了嘴,身體不住的顫抖起來,眼淚控制不住的湧出。
這些話像炸雷一般擊中了她的心臟,不知道是恐懼,是哀傷,是莫大的羞辱,還是懊悔憤怒憎恨,她本是身軀有些搖曳無助,仇人卻近在咫尺。
“你這個怪物!我要殺了你。”
她剛要發力,身子卻無法動彈,徐君房用了念力,她這個短短五年的陰舛人,跟這個不知活了多久的老妖怎麼抗衡,任仇恨猛烈的撞擊,也無濟於事。
徐君房從輪椅上慢慢站了起來,走到徐鐵來身旁,伸出手將她的下巴抬起。
徐鐵來的臉上都是淚痕,她恨不得撕碎眼前這個醜陋的人。
徐君房嘴角勾起。
“你父親當年不還我法器,道貌岸然的樣子真是讓人討厭,反正我有的是時間,那麼我就讓他親眼看看,跟我作對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說完這句話,他把手猛的收回,走到石室的門口,石門緩緩開了。
徐君房幽幽的說道。
“哦,對了,你背叛了我,那個喜歡你的小警察,知道的不少啊,算託你的福,抓來餵了大鬯僵也不錯,哈~哈哈哈哈~!”
笑聲在黑暗裡迴盪,一下變的遙遠起來,石門漸漸又合住了。。。
“那小警察怎麼辦?”
“知道這些秘密的人,都不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