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器在我這裡,加入我們可好?”
元友面色從容,他暗想,元家的法器只有元家人能啟動,讓他加入,大概也是想利用這點吧。
“這法器,本就是我元家的東西,讓我變成別人使用的工具,任由擺佈,元某恕難從命啊。”
徐君房盯著元友幾秒,突然就哈哈的笑了起來。
“你看看你,現在落魄的和普通人一樣,真是白白浪費了陽爻血,加入,我會讓你有不一樣的人生,還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富不富貴,咱沒啥興趣,現在的生活,我很滿足。
我倒是挺擔心你,陽爻血本是至罡之物,恐怕你這邊陰氣太盛,我加入進來,反倒容易傷著你。”
徐君房面無表情,眼眸深沉。
如果陰舛人可以用解藥來誘惑,那麼擁有陽爻血的人並沒有太多弱點可以控制。
徐君房很清楚這點,所以利用元化星也用了很長時間。
他緩緩的繼續說道。
“元家人伶牙俐齒的毛病到現在還沒變,我是在給你機會,陽爻血一個就夠了,所以你願不願意,也沒那麼重要。”
元友一時沒有明白這句話的含義,難道還有除了他之外的元家人,不可能,絕不可能。
但是徐君房的狠毒,從沈徽延的筆記裡,還有對沈蓯的那些手段中,就足以看的出來。
徐珂很擅長軟硬兼施,威逼利誘,他絕不是心慈手軟之輩。
他要法器幹什麼?他一定是僵者,恐怕這之間有著什麼密不可分的聯絡吧。
元友往石室最裡面看了一眼,因為離的近了一些,那片黑暗之中,似乎隱匿著兩團什麼東西,只能看個大概輪廓。
“看你容貌如此年輕,你跟唐昊是同一類人吧?
這麼急著奪回法器,又想收攏能用法器的人,究竟為什麼?是要殺魃?那魃血是不是對你們來說,很重要?”
徐君房像是在琢磨著什麼,沒有回答他的話,向一面的牆壁緩緩走去,伸手從牆壁中拿出一樣東西。
元友不知道徐君房拿出的是什麼,而徐君房將這樣東西握在手中,閒庭信步,又走了回來。
“你知道嗎?元家其實挺可憐的,你們自認為在歷史中扮演著除妖的角色,救民於水火,偉大的不得了。
但你們不知,其實元家只是我的工具而已,如果沒有魃怪,你們什麼都不是。
至於你嗎?更是可憐,身為元家人,什麼都不知曉。”
元友嘿嘿一笑。
“您貴庚?怎麼理解東西如此狹隘。
我們元家,從來沒有覺得殺魃會有多偉大,也不曾要世人知道或者記住我們所做的,否則就不會舍上命去除怪。
像你說的工不工具,可不可憐,知不知曉,那又如何,那都是你定義的,跟我們沒關係,世上只要出現這種害人的東西,我們元家必誅之!”
“哼,這件事好笑的點,其實並在這個上,你今天有幸知道一件事,這是歷代元家人不知道的事。”
元友緊緊盯著徐君房,一副少年人的模樣,不知道嘴中又會說出什麼話來。
“其實這世上根本沒有天生的魃怪,那都是,我,放出來的,我放出來的,我想放幾隻就幾隻,你說你們元家不是工具嗎?不是嗎?啊哈哈哈~”徐君房的笑聲,在這石室中是如此刺耳,邪惡而癲狂。
元友陡然一驚,如果徐君房說的是真的,先不說魃怪,那麼他究竟多少歲?
“你,你究竟是誰?”
“元家人真是頑固不化,幾千年了,跟你的先祖元靈均一樣討厭。
到現在還得我幫著善後,你們元家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殺個魃,你爺爺還能死在大蓮山上,要不是我將法器收起,恐怕早就不知道失落在哪了。
還得讓我教你困魔咒,你那爺爺是太自信了嗎?出外殺魃,不怕回不來嗎?竟然不給後人傳授困魃的寒火天罡困魔咒。”
元友心中一驚,原來馭魂樁的事,是想讓他學這種困魔咒,當初元家法器也是被這個人撿走的。
元友知道的很少,眼前這個人說的話,有些他還無法一下梳理開來。
徐君房看著元友不說話,他的腔調又柔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