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面前這人之前還在催楊衝,但楊衝開口後,頓時將其鎮住。
稍微冷靜緩了緩,中年男人半信半疑的說道:“不可能吧,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神神叨叨的唸了幾句,中年男人惱怒的抓著桌上的東西便砸到了地上:“我不信,我不信!一定是你們在找藉口!我要你們給我帶來他們研究的情報,你只告訴我這個訊息,我怎麼給他們交待!”
男人的話和表現讓楊衝感到了說不出的古怪,接頭人的表現怎麼這麼瘋狂?
楊衝忍不住問道:“監督員的責任是什麼?”
“當然是監督夜鳴研究所,你想說什麼?”中年人急切之下失態,此時冷靜許多,冷冷的看著楊衝。
楊衝沒有回答,繼續問道:“為什麼名釣碼頭公司要監督自己的研究所?”
“你傻嗎,自己的公司為什麼要用監督員監督自己的研究所,監督員自然是上面派下來的。”
男人的話讓楊衝忍不住朝沈怡書看去,此時他就算是再笨,眼下的狀況哪裡還沒有看出來。
眼前的男人,根本不是他們要找的接頭人!
並且任務上看似含糊的讓他們將訊息帶回的碼頭,根本不是主線任務的名釣碼頭!
楊衝不敢說自己多麼聰明,但眼前的線索實在是太明顯。被控制的監督員不是名釣碼頭公司監督他們,而是更高程度的存在用來監督名釣碼頭公司和夜鳴研究所。
也就是說將訊息帶回的碼頭,就像監督員一樣是一個稱呼。監督員在明,光明正大的監督研究所,碼頭如同切口,實際上指的是在暗處的接頭人他們所在的地方。楊衝此時才發現自己這些人的身份,彷彿調查情報的遊船,發現了線索這條“大魚”之後,就該回到“碼頭”通報。
“你們……該死!”男人也發現他和楊衝、沈怡書一樣,都是有病亂投醫,原本就暴露了出來,此時更是將自己的情報也暴露給了楊沖和沈怡書兩人。
三人同一時間動手。
楊沖和沈怡書不願意讓自己的情報洩露,雖然能夠躲過實彈槍和諸多人的追擊,但時間緊迫,被耽誤一點時間就離死亡更進一步。而六個小時已經過去兩個小時,如果找不到接頭人就是死,如果被圍追堵截更沒機會找接頭人,面對槍林彈雨和追殺,也是死。
同樣不想讓自己的身份暴露出來,懷疑楊沖和沈怡書恐怕和監督員一夥的男人不想自己被糾察,也在動手。
男人熟練的將桌子朝著面前掀去,直接蓋到了沈怡書的面前,坐在側面的楊衝則是衝著面前的男人膝蓋大力一腳。格鬥術當中楊衝學習的是警用的擒拿術制敵術,為自己未來當警察早點做好鋪墊,此時控制疑犯的招式當即派上用場。
男人後退不及小腿被楊衝擦到一腳,但全力爆發,楊衝頓感壓力,這男人竟然是生命力指數接近百分之八十的人!
感受到不小的壓力,楊衝放棄猛衝猛打的想法,再次一腳追向對方腿彎,只求牽制敵人。
可男人也無比的狡猾,見楊衝只求牽制自己,豐富的戰鬥經驗兇狠的朝著楊衝下身要害踢去,招式狠辣異常。
吃了這一腳就是斷子絕孫,楊衝無奈後退,中年男人見狀緊追不捨,忽然一道身影恰到好處的衝來,一條黑影更是追上中年男人的腦袋。
“啪!”
“咔吧!”
中年男人“嘭”的撞到了牆上,擋在臉上的右臂不正常的斷裂,砸的右臉頰通紅,驚恐的看著收腿還要再次踢來的沈怡書,中年男人迅速俯身臉色和傷勢同樣難看的朝著身後滾去。
楊衝此時只覺得震撼,剛才眼角的餘光自然看到桌子飛起的瞬間,沈怡書彷彿靈貓一般俯身,左手按在面前地面,就等一次完美的出手時機,不出手則已,一腳便藉助強悍的生命力指數,當即踢得中年男人手臂斷裂,當真像是老溫說的,生命力到了百分百,力大如牛,一腳便踢得男人手臂斷裂。
但楊沖和沈怡書正要緊追,中年男人感覺到了死亡臨頭,撞碎了窗簾後的巨大立式玻璃,頭也不回的衝出院子。
“轟!”
一輛車子轟然將不看路的人撞飛,上演了不遵守交通規則看路的後果。
車門“咔”的開啟,身材魁梧強壯,面色冰冷的國字臉男人下車,一股對楊衝來說簡直如一座山的壓力,鋪天蓋地的朝著楊衝覆蓋了過來。
“生命力指數比我的還高!”沈怡書冷冷的說著,沉默的表情讓楊衝心中殘留著一絲的僥倖。
“你的多高?”楊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