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文璇微微蜷縮身子,香首枕在臂彎之處,感受著身下傳來絲絲暖意,睏意濃濃,眼簾之中的王逸,坐在洞口處,越來越模糊。
山洞之中,有人微微嘆息一聲,王逸看著雨幕之下的世界,身上星輝緩緩流轉,慢慢恢復這自己的傷勢。
第二天很快就來到了,肖文璇被一股香氣引得睜開眼睛,只見王逸坐在原地,不知何時抓來一隻兔子,正架在篝火之上,慢慢烤著。
肖文璇身上的衣衫緩緩滑落,慵懶的蠕動幾分,打了個哈欠,慢慢坐了起來。
王逸看了一眼肖文璇,輕聲道:“文璇醒了。”
肖文璇攏了攏自己的散發,嗯了一身,起身走到洞口,發現昨日外面的大雨此時已然是不見了蹤跡,空氣之中帶著幾分的清香。
肖文璇走到洞口的一處低窪之處,用裡面積攢的雨水,洗漱一番,這才回到王逸的身邊,坐下來,慢慢享用著早餐。
兩人稍作休息之後,走出山洞,辨認方向之後,雙雙向著山下趕路而去。
清風徐徐,天空之上,碧波無雲,難得的好天氣,林間的樹木之上,水珠在上面緩緩滑落,王逸與肖文璇向著山下飛掠而去。
過了許久,兩人就來到了一座小鎮之上,小鎮名叫束河鎮,小鎮雖然不大,但是一切應有盡有,醫館,客棧,綢緞莊,商鋪,當鋪。
王逸將自己懷裡的一塊出長安時,隨身攜帶的玉佩在當鋪換了銀兩之後,到一家客棧要了兩碗素面之後,找店小二花了一些銀兩,僱了一輛馬車,在與當地人打聽了永昌城的所在之後,再次上路。
這束河鎮原來是在永昌城的西面,離著永昌城有些不少的距離,所以吃過素面之後,王逸與肖文璇就快速的上路。
肖文璇容貌清秀,所以買了一塊布紗遮住面龐,坐在馬車的外面與王逸一起談天說地,看著周圍的景色,怡然自得。
一路之上倒是風平浪靜,沒有什麼刁難,沒有多少的刺客與追兵,往東數十里就會看到一座石橋。過了石橋,再走一段路程就會看到永昌城的城門了。
石橋之下,卻是附近最大的一條河流,名喚束河,這也是束河鎮名字的由來,想要過河除了石橋,就是那些停在河邊的渡船,但是渡船所用的價格極為不菲,對於囊中羞澀的王逸與肖文璇來說自然是付不起這筆費用,所以兩個人只能是選擇走過石橋,渡過束河。
來到束河邊,河水清澈,照映天上的白雲,河邊有著不少的渡船,卻是停靠在岸邊,水淺的地方露出幾株水草,幾隻野鴨在水裡嬉戲。
王逸駕駛著馬車,與肖文璇談論著周圍的美景,好不快意。
這時候旁邊的老樹之下,傳來一個聲音,“客官走了一路,疲憊不堪,不妨停下來歇歇腳,也是極好的。”
王逸順著聲音望去,在束河的旁邊有著一名老者,一襲白衣,銀髮銀鬚,一雙洞徹人心的眼睛,仿若看透世人的內心,直擊靈魂。
王逸沉默片刻,走下馬車,來到老者的面前,肖文璇見狀,抓住王逸的衣角,緊緊跟隨。
王逸看著老者腰間特有的標誌,開口問道:“姜氏族人?”
老者身前有著一方書桌,在書桌之上有些兩個骰子。老者席地而坐,背靠著老樹,悠然自在,書童在一旁見到王逸到來,彎腰行禮。
王逸坐在老者的對面,摸了摸肖文璇的纖手,示意不要擔心。肖文璇點點頭,只是抓住王逸衣角的手始終沒有放開。
“王大人知道的東西不少。”
老者緩緩開口,也不驚訝於王逸能夠看出自己的身份,畢竟自己佩戴著玉佩也沒想著遮擋自己的身份。見到了,認出來,緣分。見到了,不認識,無妨。
“想不知道都難,畢竟這可是北齊國師家族特有的標誌。”
肖文璇捂著自己驚訝的嘴唇,現在北齊都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