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張紙條的到來說明了一個問題,吳起死了,也只有這樣才能夠讓吳起聯絡王逸,將最後的情報送出。
王逸的手開始顫抖,發瘋一般,走進詔獄,因為只有這裡還有留守的人。
眾人看到王逸進來,剛想要行禮,就看見雙眼血紅的王逸抓著一個人的脖子喊道:“今天早上有沒有人來過錦衣衛門前。”
被抓住人滿臉通紅,雙手抓著王逸的手,聲音沙啞地說道:“大,大人,早上的時候有一個滿身流血的人敲過大門,但是不遠處有幾位宮裡的人,錦衣衛都出去維護三教辯論去了,等到在下發現的時候,那人早就被宮裡的人抓走了。”
聽到訊息的王逸扔下那人,瞬間跑到子午巷的街道,平復了一下心
情,對著茶攤老闆問道:“老闆,早上有人在我門前帶走了一個人,可知道那人被帶去了何處。”
茶攤的老闆趕在錦衣衛門前做生意,自然也是瞭解這門都是什麼人的,“大人,不可問,不可說。”
王逸現在只想著救回吳起,哪裡理會這些。
王逸將雙手放在桌子上,拉近自己與老闆的距離,直視著老闆的目光,“老闆,那人是我朋友,還請老闆告知在下。”
老闆見到王逸的眼睛哀求的眼神,輕輕一嘆,“大人,別想了,我不想死,也不想大人白白去送死,我在這裡很多年了,見過不少的人,在進入你們那座小院之前,都喊著等他們出來,要你們錦衣衛如何如何,可是後來呢,可能他們的墳頭草都長出來了。”
老闆開始緩緩收拾細軟,看了一眼茶攤之上僅有的兩個客人,有些不捨,生活多年的地方,就要離去了。
“大人,聽在下一句勸,今日事情,不要追問了。我也要走了,還好今天早晨的時候,只有在下見到了那群人,可是他們來自哪裡,在下也不清楚。不過想來,也不是簡單人物,趕在子午巷抓人。”
王逸看見走出茶攤的老闆,擋在他離去的路上,“對不住,老闆,可是你不能走,走了,就會死,在子午巷他們不敢動你。”
老闆有些愕然,本就不想走的老闆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呆呆愣在原地。
王逸深深作揖,“老闆還請留下。”
老闆急忙將王逸扶起,哪裡有官府眾人對百姓作揖道歉的道理,不該有的。
“好,好。”
連說兩個好字的老闆開懷一笑,“以後只要是錦衣衛兄弟們來我這裡喝茶,統統不要錢。”
但是心裡還是擔憂吳起的王逸沒有心思理會老闆,他只是,不想有人死了,更不想有人再因為他而死。
那不對,那不好。
王逸走到子午巷的街口,周圍的街道四通八達,但是卻空無一人,所有人都去看今日的三教之爭了。
可是街口,有一輛馬車停在那裡,像是在等待著王逸。
馬車裡,探出一個小腦袋,吳用,那個與吳起同姓的人,同樣來自幽州。
王逸站在原地,沒有上前,因為吳用身上穿著皇宮十二監專屬的服飾,大紅宦官服飾。
長安城,子午巷的街道上,兩個人來自幽州城的少年,自破廟之後,再度相遇。
只是少了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