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間的小雨開始慢慢放晴,烏雲漸漸散去,太陽開始照耀大地。
結束了胡鬧的鄭懷先一家來到了玉華行宮的外面,周圍的將士都有些摸不著頭腦,難道這三個人不知道這裡禁止通行?
可是不一會,就有一位在宮裡權勢極大的公公領著錦衣衛趕到此地,對著三人連連告罪。
“鄭先生,抱歉抱歉,來遲了。”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鄭懷先平生最恨這些與皇室有牽連之人,但還是微笑著點點頭,“公公來的正好。”
嚴靜將手中的雨傘收起,放到一邊,來到鄭懷先的面前,輕輕整理著他的衣衫。
“能贏嗎?”
鄭懷先輕輕嘆出一口氣,“難吶。”
有些心疼相公的嚴靜悄悄問道:“那不去了?”
鄭懷先笑道:“吵架而已,不怕不怕。”
嚴靜一把拉過兒子,“那我和兒子就不進去了,先回去看看我爹,在那裡等你。”
“好的。”
嚴靜還是有些擔心,看了看鄭懷先前面無數的錦衣衛,“要是吵不過打人的時候,記得挑最小的打,好欺負。”
這番話語讓那位權勢極大的公公咧咧嘴,轉過身去,捂住耳朵不敢再聽,至於身後的錦衣衛自公公的呵斥下,紛紛照做,不敢有半點言語。
鄭懷先拍拍自己的胸膛,豎起一根大拇指,“放心,吵架我是這個。”
說罷,對著娘子擺擺手,走進玉華行宮的城門,身後的公公對著嚴靜彎腰行禮,“還請嚴小姐給嚴大人帶好。”
本來不想理會他們的嚴靜一想到相公剛剛走進的是他們的地盤,只好捏著鼻子點點頭。
見到嚴靜點頭的公公笑呵呵地拿出一小玩具,一個會動的木製小馬,就要送給鄭鼕鼕,有些心動的鄭鼕鼕不敢收下,只好抬頭望著孃親。
嚴靜點點頭,鄭鼕鼕馬上接過,看著會動的小馬,愛不釋手,欣喜若狂。
做完這一切的海公公帶著錦衣衛的眾人離去,玉華行宮裡面的三教之爭還沒結束,很有可能剛剛開始,因為有一位皇宮裡的老人在將自己派出來迎接鄭先生的時候,自然自語道,都來了。
雖然自己不知道什麼意思,但是能夠讓那位如此對待的,肯定是重要人物。
在鄭懷先走進玉華行宮的時候,長安城的北邊有一位年老的算命道人在距離長安城北門還有幾里路的地方,緩緩停下腳步,坐在一座小村子村頭的亭子裡,稍作休息。
“真是有些老了
,本應該在鄭懷先之前進入長安城的,沒想到還是鄭懷先提前一步。”
村子也不大,不過是一百多人,大部分都是同屬一個家族的近支,所以在一個揹著長劍的中年人走進小村子的時候,就引來許多的目光。
劍客走到一處門外,輕輕敲門,裡面走出一位老奶奶,劍客抱拳作揖,問老人家有沒有酒水,這裡的小村子哪裡來的酒水,不過是有人去到長安城的時候,會帶回來幾斤的酒水,留在村子裡賣給別人。
但是現在去長安城的人因為剛剛下雨的緣故,還沒有回來,老奶奶搖搖頭,表示自己沒有。劍客將腰間的酒壺拿出,再次詢問,有沒有井水。
老奶奶見到劍客也不像壞人,將酒壺接過,來到自家的水缸旁,將酒壺裝滿,慢慢一壺的清涼井水。
老奶奶將酒壺遞給劍客,劍客對著老奶奶道謝,就要掏出銀錢,老奶奶急忙拒絕,隨手將門帶上,不給劍客一點機會。
劍客呆呆愣在原地,隨即想通其中關鍵,哈哈一笑,向著村口走去。
村口那裡,有一個孩童正拿著一根樹枝,在雨後的大樹下,揮舞。而在他面前有一隻大黃狗,張著大嘴,擋在孩童的面前。
少年沒有害怕,雙手拿劍,沉著冷靜,長長吐出一口氣,雙腳站立雨水澆灌過的道路上,與大黃狗形成對立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