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逸哈哈一笑,有些痛快的說道:“能與大師這樣的高僧一起上路,相信佛祖可能會考慮將在下留佛界。”
戒塵面露微笑,從懷裡拿出那個沾染自己鮮血的佛珠,王逸餘光看去,那佛珠之上竟然是金色的血跡,這在佛家裡可是得道高僧的體現。
“施主,一個星君可是有些小看貧僧了。”
為首男子剛要說些什麼,就聽見自己身後有人爽朗說道:“大師勿怪,在下前來送大師一程。”
說話之人走出,來人手拿拂塵,一身紫色道袍,面容英氣逼人。
“施主可不像是一個道家真人。”
戒塵看著來人,腦海裡回想著自己見過的道士無論是龍虎山,還是武當山都沒有此人,那麼敢在長安城如此行事,一定大有來頭。
“施主一身的紫色道袍,想來只有那國師府中
應該有閣下的一席之地。”
來人哈哈一笑,摸著自己的鬍鬚,手中的拂塵隨風飄擺,“不愧是智慧過人的戒塵大師,不過我可不會承認。”
“雖然在下也很佩服大師在春秋之中的壯舉,不過恕在下無禮,有人發話讓大師走不出長安城,那麼在下只好領教一下大師的佛門金剛。”
戒塵微笑著,面慈目善,不再言語,慢慢低頭。道人冷哼一聲,手中的拂塵揮出,對著戒塵飛去。
戒塵身體開始緩緩發光,無數的經文自戒塵的口中飛出,與拂塵對峙,拂塵始終不得進入戒塵周圍四丈之內,盤旋在空中。
而後拂塵開始對著道人飛去,道人見狀,雙腳彎曲,運足星輝,迎了上去。
轟。
道人身體倒飛出去兩百丈,在地面之上留下兩道深深的痕跡,不見了蹤影。
“所有人放箭,快放箭。”
站在周圍建築之上的黑衣人紛紛拉弓射箭,無數的弩箭如大雨般襲來,戒塵眼皮微抬,口中的經文盡數飛出,將王逸與自己保護起來。
一時之間,雙方對峙起來,誰也奈何不得誰。
不過在戒塵佛法耗盡的那一刻,就是王逸與戒塵的死期,王逸一個小小的真命,哪裡是這麼多人的對手。
與此同時,一座香火鼎盛的寺廟的山門被緩緩開啟,裡面走出一個年邁的僧人,回頭看了一眼“大佛寺”的牌匾,而後悍然走下山,身邊陪同的是自己的大弟子,如今大佛寺的住持。
“師父,真要下山去長安城,救下戒塵師叔。”
年邁的僧人一步一步向著山下走去,看了一眼身邊的大弟子,而後大袖一甩,“大小禪宗之爭是我佛家的內部事情,小佛寺與大佛寺如何吵架動手,你看師父與戒塵那老傢伙出過手?”
“但是外人如果欺負我佛門無人,那麼我就要告訴他們,佛門不單單有戒塵的金剛一怒,還有老夫的獅子吼。”
長安城外,南邊的道路之上,有一個剛剛酒醒的僧人從小佛寺出發,動用自己的一生修為匆忙趕路。
智深和尚站在距離長安城不過十里的地方,停了下來,大口喘著粗氣,腳上的布鞋已經爛掉,露出沾滿鮮血的腳掌,而智深和尚渾然不知。
智深和尚望了望遠處的長安城,要是師父此次出現了意外,那麼自己這輩子都會愧疚不安,也不會在喝酒了。
與此同時,武當山上的二先生御風而行,趕往長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