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逸也不和他多說,直接拔出自己腰間的長劍,食指與中指併攏,輕輕拂過劍身,陽光照耀在劍身上,反射到柳七的眼中,比那些個辱罵他的人還要可怕。
這可是能夠要自己小命的東西,馬虎不得。
“幹什麼,你要幹什麼,我告訴你,我們都是大明的百姓,你可不能碰我啊。”
王逸笑了一下,不再打趣這個書生,走到船頭,從那邊拿出一個裝過貨物的麻袋,走到柳七的身前,將手中的麻袋扔到他的身上。
“蓋上吧,江上風大,寒氣也重,就你這小身板,還沒有到達對面,就會得上風寒。”
柳七看著手裡邊的麻袋,遠遠沒有自己在家裡的那張床上的絲綢要好,有些不願意。
王逸何其老道,見到柳七的樣子,便會猜出了他的心裡所想,沒好氣道:“別嫌棄了,等到他們吃過午飯,你就連這個麻袋都沒有,又冷又餓的回你的船艙裡面去。
”
柳七這種又酸又迂腐的書生,也就要威脅嚇唬他才可以,這是王逸從馬順那裡學來的。
果然,聽到王逸的話後,柳七老老實實將麻袋蓋在自己的身上,但是奈何柳七常年的嬌生慣養,生活瑣事都要僕人來做,自己又沒有經過鍛鍊,身子骨太弱了,靠坐在欄杆處,還是有些發涼,不過比那個時候要好多了。
王逸盤腿而坐,解下腰間的酒壺,大口地喝了起來,剛剛開飯的時候,王逸早早就吃過了,餘峰將飯菜拿到了王逸的房間當中,王逸與王思,李長明一起將飯菜全部吃完。
用過午飯之後,王逸走出船艙,想要看看江上的風景,可是還沒等王逸仔細地欣賞,柳七便出現了。
王逸對於這個書呆子柳七並沒有什麼惡意,在王逸強大的修為下,早就探查處柳七隻是個普普通通的人,並不是江湖中人,這也是為何馮周他們沒有將柳七鎖在房間的原因。
“來一口?”
王逸將手中的酒壺放到柳七的面前,詢問著他。
柳七彎下身子,聞著酒壺上面傳來的辛辣之味,柳七一臉的嫌棄,但是又不敢表現的太過,只好別過頭去,連連擺手。
“不不不,我不要,我沒喝過。”
王逸燦然一笑,“不喝也無妨,只是可惜世上又少一個酒友而已。”
柳七也不敢說話,不過他對於王逸腰間的長劍比較感興趣,畢竟當年李太白御劍飛過錢塘江可是被人廣為流傳,據說李太白便是喜愛飲酒。
但是自己實在是受不了那個酒水的味道,只好拒絕。
“我可不可以看一下你的長劍啊?”
柳七實在是想看一看王逸的長劍,剛剛王逸拿出來的時候,柳七覺得這柄長劍與之前自己見到的那些不同,柳七覺得這把劍有靈氣,不想那些劍,死氣沉沉,沒有絲毫的靈氣可言。
王逸沒有回答柳七,而是說道:“你知不知道,劍客的劍對於他們愛說是什麼?”
柳七撓撓頭,這個他真不知道,他只是個書生,又不是劍客,連江湖中人都不是,只好老實回答道:“不知道。”
王逸微微一嘆,“劍客的劍就像他們的手足一樣,你說,要是別人把你的手足借走了,那麼你會怎麼辦?”
柳七愣在了那裡,他並沒有覺得會有這般的嚴重,他也只是好奇,沒想過會這般。
“那我不借了,你自己收好。”
王逸高高舉起酒壺,看著江面上的風景,好像也沒什麼好看的,都是水,當年自己讀過的那一本書上怎麼說來的。
大浪淘沙,英雄無數?
還是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倫送我情?
忘記了,喝高了,王逸站起身,將手中的酒壺放在腰間,站在船頭,將長劍背到背後,一襲青衣,雙手負後。
酒水尚多,江湖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