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荃的話讓百官無人再敢說什麼。
在將要結束朝議之時,梁荃下令增派十萬兵馬遠赴邊城,助蘭茝早日拿下東齊。
全面攻打東齊的聖旨在當日就快馬加鞭送出了京都,去向了邊城。
次日,十萬大軍遠赴邊城,震驚其餘五國。東齊太過富有,只要拿下了東齊,就不愁行軍裝備以及糧草等問題。
北魏與北周二國原本是處於旁觀態度,畢竟燁王與蘭茝之間的交鋒,大多數人都相信會是前者獲勝,任誰都沒想到竟有兩位燁王,更讓他們震驚的是燁王在一手布了疫病之亂這麼大一個局之後,卻黯然退出了天下之爭。
燁王爭權多年,把持朝政已久,大大削弱了朝中其他黨羽的勢力,如今燁王離去讓東齊的政權再次面臨更迭。
與梁荃的鐵血手段不同,齊王年幼,寵信佞臣,齊國皇室在他手中成了一盤散沙,在其他各國勢力眼中更是香餑餑一樣的存在,絕不會不允許南梁獨吞了東齊。
齊國的求和與梁國增派十萬大軍,讓各國看到了梁國之間的兵力懸殊,紛紛有些坐不住了。
西楚朝臣更是連夜上書楚王,要他派兵對南梁進行兩面夾擊,絕不能讓梁一家獨大。
楚瞻府中門客得知這一訊息,連夜將朝中動向彙報給遠在北魏的楚瞻。
北魏,西門一族家主宅院小樓。
凜冽的寒風呼嘯而過,小樓外枯樹上僅有的幾片葉子都吹落在地。
楚瞻站在室內,看著西楚送來的信件,回頭看了一眼看向這邊一臉擔憂之色的魏纓。
他很快將這紙撕成了碎片,開啟窗戶的一條細縫,任由冬日的狂風將它吹散。
“瞻兒,信上說什麼了?”魏纓擔憂的輕喚了一聲楚瞻並向他走過來。他從未在她面前隱藏過暗探,方才有人來報時,說中說的正是西楚來信。
服了一段時間藥,魏纓已經逐漸恢復了神志,只是偶爾有些頭暈。
楚瞻見她走過來,趕緊合上了窗戶,快步走到她面前,拉著她在床榻上坐下,“母后,外面風大,不要靠近視窗,年的著涼。”
“那信?”魏纓不放心的再問了一邊。
楚瞻眸色幽深,笑著說道:“不過是說梁已對齊全面進攻,父皇在朝中同大臣商議是否要讓我會國攻打南梁。”
魏纓的面上傷過一絲恨色,“你那父親十多年前便將我們母子倆送往北魏,如今又要因為自己的野心將你送上戰場嗎?”
“母后,你放心吧,我不會上戰場攻打梁國的。”楚瞻拉過魏纓的手,安慰的說道。
魏纓見他說得一臉肯定,面上的神情還有些不自然,開口問道:“我兒有驚世之才,你沒想過參與這天下之爭嗎?”
楚瞻搖了搖頭道:“挑起這天下之爭,我已傷了她,若再參與其中,只怕要同她離心了。況我在孤鶩山上已向各國言明不參與天下之爭。”
“她?”魏纓一下子抓住了他話中的關鍵。
見魏纓問及蘭茝,楚瞻的面上角色露出笑意,“她是我的妻,是北燕二公主燕蘭茝,也是南梁攻打東齊的主將。”
饒是魏纓一直被困西門族的小樓中,也知道即使燕公主,又是梁主將還是楚國儲君之妻的女子定然是不簡單的人物,但更令她震驚的還是楚瞻已有妻的事實,“你已成婚了?”
楚瞻察覺出魏纓面上的神情有些失落,便坐到她身邊道:“我同她已拜過天地,還未拜過高堂,就等著母后把病養好,為我們主持剩下的儀式。”
楚瞻的話讓魏纓心中又是欣喜又是擔憂,“那位姑娘身份複雜,只怕……”
楚瞻瞬間就明白了魏纓的顧慮,對她道:“母后,我曾是罪奴,論身份複雜,亦不遑多讓。”
自楚瞻再回北魏的這段時日,他一心醫治魏纓的病,為了怕她受刺激,一直沒有問她為奴這段期間的經歷。
魏纓聽了楚瞻的話,滿臉歉疚之色,對楚瞻道:“你能同我講講那位姑娘嗎?”
楚瞻點頭,開始從蘭茝大婚之夜向魏纓說起她的事,無論是他有參與的還是沒有參與的,都事無鉅細的挑著好的說與魏纓聽。
一直說了半日,才將蘭茝的事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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