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瞻說到這兒,嘆了一口氣道:“翾飛這事確實出乎我的預料,我會查清此事的。”
楚瞻說著又問了魏纓一些問題,他才和蘭茝從魏纓的房中出來。
室外寒冷,風將楚瞻身上那如蘭似麝的香氣送到了蘭茝的鼻尖,她長吸了一口氣,轉頭笑著對楚瞻道:“看來你我又要暫時分別了,本以為梁國大勝,可以待的久一點。”
周魏聯盟,南梁危矣。
楚瞻看著蘭茝,即使她現在面容平庸,可是這一笑依舊牽動他的心神,他一把將蘭茝拉到他的懷中,低聲道:“真希望有一天,你只是我的蘭茝,不是北燕公主蘭茝,不是南梁將軍蘭茝。”
雖然這話不是第一次從楚瞻口中聽到,但她還是拍了拍他的背,把頭埋在他的頸間道:“我一直都是你的蘭茝啊。”
說完,還在心中暗自感嘆道,沒想到楚瞻成了一國之君後,越發的小孩子心性了,她還沒有這樣安慰過銀川呢。
楚瞻聽到蘭茝的話,先是愣了一下,而後將她從自己的懷中拉開,笑得志得意滿,“也對,你當然是我的蘭茝,我們連孩子都有了。”
蘭茝聽到楚瞻的話雙頰“噌”的一下子變得滾燙,連忙反駁道:“我那不過是為了不讓銀川難過才臨時答應他的。”
她就知道,楚瞻是一個腹黑的角色,方才肯定是在套她的話吧。
“阿酒,君子一諾,身為一國主將怎可失信於孩童,一日為母終生為母。”楚瞻看著她,笑得狹促。
“我……”蘭茝正準備說什麼,卻很快的被楚瞻偷香了,滿腔的辯論之言,就這樣消失在了唇齒之間。
那個敢狀告皇子的燕蘭茝,那個滿腹謀略的燕蘭茝,那個征戰沙場的燕蘭茝,到了楚瞻面前,瞬間成了一個只會面紅耳赤,含羞帶怯的女子。
楚瞻偷香成功後,心滿意足的看著蘭茝,煞有介事的問道:“嗯……阿酒方才想同我說什麼?”
蘭茝被“偷襲”成功後才發現這院內還有不少守衛,頓時就沒了與他辯論的心思,衝著楚瞻擺了擺手,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這外邊怎麼這麼熱呢,我們還是快些離開吧。”
說完,不等楚瞻回答,就逃也似的離開了。
熱……兩位耳力尚好的守衛聽到了蘭茝的話,看著她裹著厚厚的披風逃離的背影,相似一笑。
又是一陣寒風吹來,楚瞻緊了緊自己的狐裘毛領,眉眼含笑的感嘆道:“這天兒真熱啊。”
他路過那兩位守衛身邊時,冷不丁的說了一句:“記住,夫人說的話都是對的。”
說完,朝蘭茝逃離的方向走去。
那兩名守衛被他這麼一說,不由的抖了一下,感覺這天更冷了。
當夜,楚瞻才正式從鍾秀那取得了周魏結盟的情報。
楚瞻的雙目掃過那份與他從魏纓口中聽說的內容相差無幾的情報,對鍾秀道:“那邊的人,可有聯絡上翾飛?”
鍾秀見楚瞻提及翾飛,面色更加凝重,“我們的人聯絡不上翾飛,她和我們斷了聯絡。但她有一段時間離開了北魏,我們推測是與周太子會面。”
楚瞻將這情報放到桌案的燭火之上,看著它一點點焚燒殆盡,幽幽的說了一句,“會做這樣的選擇,與我背道而馳也並非不能理解,從上一次周魏結盟破裂開始,翾飛就成了我這局棋的棄子。”
北魏,驚鴻將軍府。
比起兩年前的翾飛,此刻的她眉眼更加的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