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昭倒是第一次見雲薈如此失態,他所料不不錯,那主帳中確實有人。
但他的面上卻突然露出了詫異之色,“燁王?您難道對是對大雪姑娘舊情難忘,關在營帳中不是為了看管,而是為了金屋藏嬌嗎?”
齊昭的話讓雲薈一瞬間有些反應不及,“你說什麼?”
齊昭向雲薈走近了一步,繼續道:“燁王不是將大雪單獨關在營帳中嗎,不許任何人探視。我方才向燁王所要的那帳中之人正是大雪。”
雲薈聽到齊昭的話,那放在桌案之下緊握著的手又逐漸鬆開來,“你的意思是,你交出雲棲軍的兵權只為換一個大雪?”
齊昭佯裝一臉深情之色,對雲薈道:“沒錯。我在戰場之上對她一見傾心,不然也不會這樣輕易的將她帶到軍營來。但我觀大雪昨日與您的談話,二人似是舊識,我這才想起坊間傳聞,燁王身側女姬無數,個個都以節氣為名。”
“沒有,我與她並不相熟。”雲薈本能的反駁道:“你與大雪之間,也絕無可能。”
齊昭不解道:“既燁王與大雪之間並無糾葛,為何不能將她賜予我?”
“她是梁國叛軍,身份特殊需嚴加看管。”
“我竟不知在燁王心中,一位梁國叛軍的地位竟高於雲棲軍。”
齊昭再次打量著雲薈,他突然發現眼前的這位的秘密是越來越多了。
齊昭的話讓雲薈一時語塞,他亦知道他此刻的言行在齊昭看來錯漏百出。
他隱隱的覺得齊昭知道了什麼,他亦不相信他對大雪是真的動了真情。
“容我考慮一些時日。”最終,雲薈還是給自己留下了餘地。
齊昭退出了帳外,他自然也不會將雲薈逼得太緊。
但這件事卻好像漫天飛舞的雪花一樣,落滿了整個軍營。
軍中的人都在議論這位被囚禁在營帳中,名為大雪的女子究竟是何方神聖,能讓淮王為了她放棄雲棲軍呢兵權,而燁王為了她竟並未接手這個兵權。
很快,南梁軍那邊的訊息也傳到了此處,東齊將士這才知道原來這個大雪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南梁叛軍,她將梁軍的武器袖弩的設計圖給盜了。
這個情報再次為她增添了一絲神秘的色彩。
東齊軍營上下對她的褒貶不一。
而這個事件的始作俑者齊昭正翹著二郎腿躺在主帳之中,面帶笑意的欣賞著自己所製造的景象。
齊昭回憶起雲薈的神情,低聲笑道:“看來,大雪的身上也牽扯到雲薈蔚的秘密。”
此刻,被梁齊兩個軍營所關注的大雪正躺在床上安靜的昏睡,她的面上隱隱帶著一絲潮紅之意。
東齊軍營的主帳,雲薈與雲蔚面對面而坐。
雲蔚給雲薈倒了一杯熱茶道:“阿薈,你現在的臉色十分不好,你到現在還是依舊什麼都不跟我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