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邊走邊說,回到了城主府,在客廳之中分賓主坐下。
“說說吧,關於獸『潮』的事,你有什麼打算?”司明月問。
任義並沒有馬上回答,他坐在椅子上,眉頭緊鎖,手裡把玩著一枚火紅『色』的鱗片,似乎是遇到了什麼難以決斷的事情。
過了半晌,他才問道:“如果天河城真的被獸『潮』攻破,你會死戰嗎?”
“當然!”司明月毫不猶豫地回答,然後她又用斬釘截鐵地語氣說道:“那些從天河宗來的人會怎麼樣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們天河城的武者必定會與天河城共存亡。”
“為什麼?”任義對司明月的態度有些不解。
“沒有為什麼,天河城是我們的家園,我們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這裡,在混沌大陸還沒有融入本源世界之前,我們的祖輩就已經生活在這裡了,沒有人可以把我們從這裡趕走,想要侵佔我們的家園?可以,但必須從我們的屍體上踏過!”
似乎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有些激動,司明月放緩了聲音,然後繼續說道:“對於那些從天河宗過來的人而言,天河城可能只是一個過渡,離開天河城他們還可以去天武城,去縹緲城。
但對於我們而言,天河城就是我們的全部,如果天河城平安無事,我或許在修為突破後也會出去闖『蕩』闖『蕩』,但在天河城面臨生死存亡的時刻,我哪怕明知必死,也不會離開天河城半步,其它的天河城武者也是同樣,因為這裡是我們的根。”
任義點了點頭,對於司明月,或者說對於所有天河城本土武者的態度,他已經明白了。
他是個穿越者,無論對於混沌大陸,還是對於本源世界的天河城,其實他都沒有什麼歸屬感,所以無法理解司明月的想法,但這不併不妨礙他尊重他們的選擇。
他想了想後,又問道:“天河城裡有對於陣法特別精通的武者嗎?”
“陣法?找我呀!”司明月抬起頭來驕傲地說道:“在天河城裡,我如果自認陣法第二,沒人敢認第一,包括道境老祖在內。”
“你?”任義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司明月道:“怎麼?你不信?天河城的大陣就是我一手設計的,你出去打聽打聽,天河城裡誰不知道,我司明月的武道天賦只能算一般,但卻從小就是個陣道天才。”
任義撇了撇嘴,她的武道天賦如果都只能算一般的話,其它人乾脆『自殺』好了。
不過司明月是陣法大師這件事,卻著實給了他一個意外的驚喜。
他深吸了一口氣,正『色』道:“明月,你信任我嗎?或者說,我可以信任你嗎?”
“信任呀,你是我收的小弟,我不信你還有誰信你?至於你信不信任我,那就要問你自己了。”司明月滿不在乎地說道,然後話風一轉:“我發現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現在居然敢直接叫我的名字了,你是想要造反嗎?”
任義被司明月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弄得哭笑不得,剛擺出來的嚴肅臉都糾結了起來,趕緊說道:“那天你不就說了讓我直接稱呼你的名字嗎?”
司明月想了想,自己似乎還真說過這話,但嘴裡還是說道:“那你之前為什麼又叫我明月小姐?”
“哎呀,現在我們正在討論關於天河城生死存亡的大事呢,能不能先別糾結稱呼上的這點小事了?”他只得趕緊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