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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叄八章 身體藏不住秘密

2017年11月7日

星期三,農曆九月十七

宜:合帳,裁衣,嫁娶,安床,入殮

忌:置產,造船,開光,掘井,作灶

最重要的是,今天是立冬。天氣預報說今天會有小雨,然後在中午時分,會雲開霧散,迎來蘭城初冬的第一個晴朗。十一月就要開始忙著十二月的事了,十二月有什麼重要的事?平安夜?可拉倒吧。一二九的晚會將會在十二月九號的那個晚上舉行,不出意外地,又要進行一次誰都不滿意的歌曲挑選。

其實要我來看,倒不如直接下載一個小程式進行隨機抽取,就跟小時候玩的點公雞點到誰一樣。

最後選了一篇很簡單的——《我愛你,中國》

我好像會的,吳小魚會彈琴的。

只是這一天的晴朗過後,冬天才真正地在蘭城顯示了它的鋒芒,從七號過後的日子溫度一天低過一天,我甚至都打電話讓蘭柔在家裡給我帶厚衣服過來了,現在的天真的很冷,冬天起早真的是一件特別偉大的事,一面要和冷空氣作鬥爭,一面還要安撫被窩這位小嬌妻的纏綿。那天過後,蘭城如南方許多城市一般進入裡令人心煩的雨季,一直持續了進一個周,蘭城終於沒有下雨了,至少我的兩件衣服還可以在這裡活下來。而我也並有瘋了一樣六點多起床去起床,宿舍裡很安靜,有我喜歡的味道。

似乎每一次我睡不著的時候都想說一些廢話來讓更多的人和我一樣睡不著。

有時候自己難免回顧過去,人都會有遺憾,我不知道我的遺憾會不會和你們一樣,我也曾經像個傻子一樣拋棄了很多珍貴的東西。聶小倩是真的,故事是假的,哪兒來的那麼多故事啊,有一個聶小倩已經是很幸運啦。

到最後我才發現,我們最擅長的一件事竟然傷害最愛我們的人。

重來的那一年確實是很煎熬,我以為之後就是解脫,我以為至少可以輕鬆一些,至少沒那麼孤獨。是啊,怕生的孩子在別人的家鄉小心翼翼地生活著,我的腦子裡很空,我試圖去整理我到底得到了什麼,最後居然只有“匆匆”二字。往事太匆匆,我向時光招手,希望我的過去能夠停留哪怕是片刻,可是我看到的只有夜晚和酒杯。我和楊偉喝過很多酒,在博文的時候,我和過去做了一個告別,六月十九那個晚上,在午夜的玉笏山,山頂廟宇最後一盞燈在塔尖還沒有熄滅,遠方的星星綻放它的光芒,我曾經向它許願人生無悔。

人生的第一筆工資在博文,和三戒,不!他現在叫春生了。和春生在蘭城的街頭彎著腰把每一張傳單發到路人的手裡。世界是彩色的,被當做是騙子是我們最難受的時候,最可怕的是難受無言。不過城蘭中學後面那家冰粉攤子真的很好吃。

查到分數那晚一直沒有睡覺,最後興奮的想要告訴全世界。

至少我再來的一年並不算是白費。

夜市街的米酒真的很醉人,還好旁邊有一個廁所可以吐,吐過之後也不怕會有誰會笑話,窩在廁所裡可以和自己說一些悄悄話,最後還是要回到酒桌上繼續“那個怕哪個”。我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會玩這個遊戲,我想在家待孕的胡姐姐記得的。

那家糟辣魚是真的狠辣,滷菜的辣椒也很重,電影院的爆米花一點也不新鮮,觀光園裡我總是會迷路。我和春生穿著小馬甲第一次在那麼多人面前呼喊口號。我們會向每一個接過我們傳單的人鞠躬說謝謝,會人真地記錄每一個問題,儘管問我最後沒怎麼上課。不過今年高二的小傢伙們是真的可愛啊。

我是在什麼時候知道距離可以改變很多東西的?是夏丹告訴我說,唐默,我要的只是一個平凡的生活,青春只是一場夢。我們已經過了那個做夢的年紀,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所以我看著她去北京尋找白貓和夜宵的時候只會感覺有遺憾。

我還是喜歡紅色毛巾,喜歡益達和阿薩姆奶茶。

幸運的是我可以做到內心毫無波瀾,哪怕是還在唸念不忘,哪怕是還喜歡聽《我愛你》這首歌。

前段時間用一天的時間看了《花甲男孩轉大人》,鄭花甲死死等待著阿媽,守著她的最後一口氣,期待她能夠再一次活過來。一個大學可以念八年的“人才”,和他老爸一樣窩囊,我卻和他一樣優柔寡斷。

我其實知道我寫的那些個小說到底是個什麼水平,這次歪打正著簽約的時候不是沒有想過真的是走了狗屎運,有編輯慧眼識英雄在人海茫茫的大起點發現了我這麼一個文筆和顏值並存的潛力股,最後一發不可收拾,成為起點下一個ip大神。

有些夢,當作是yy就可以了,當真的話就是永遠的奢望。

上一個跨年還是和聶小倩一起的,總共就只有半天的時間。

有第一名的跨年在長沙,在酒吧裡時而沉默,時而大笑。你們知道憋著淚大笑是怎樣的嗎?明明就不最人,人卻自醉。放不下的叫曾經,放下了就是過去,我不知道我還有多少曾經,就好像是關了燈之後就是黑暗,當我刻意忽略,刻意……哪能真的刻意啊。不過是靠拙劣的演技罷了,麻木自我罷了。

隔幾天無論是有事沒事都要發一條朋友圈證明我還未死去,雖然老媽總是調侃我為什麼我還不找女朋友,我開始往家裡打電話,開始關心家裡的生活和家裡的天氣。

原來這個世界真的不會在同一刻天黑,如果我足夠龐大或者是這個世界足夠小,我就可以每一刻都看到日出。

所有渴望最求想要的,看起來似乎都已經擁有了。

我開始喜歡堯十三,喜歡宋東野,喜歡《瞎子》和《郭源潮》。

在宋胖子出來之後,那首曲子在某一段極長的音樂之後伴隨著一聲淒厲的長嘯,撕裂的嗓音一直在我耳畔迴響,久久不去。我曾也在ktv裡試著沙啞喉嚨,仰天長嘯,直到雙眼都憋出了眼淚,我還在望著v裡那個衣衫襤褸形銷骨立的老頭。

去年真的是很好的一年,雖然我已經再次回來,坐在熟悉是板凳上,扭動屁股的時候板凳也會嘎吱嘎吱地呻吟著造反。

在這裡我很幸運地遇見這些朋友,不論是在酒桌上還是在教室裡。

我現在開始相信緣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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