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惠一上床就呼呼大睡起來,我輕輕擰了擰曲惠的臉,說:“你呀,真聽老徐頭的話,想讓我喝老徐頭的骨灰,沒門!”
老徐頭火化後,曲惠藉口要對錶叔說幾句話,讓我回避,一個人留在轎車上,顯然,就是在這個時候,她從老徐頭的骨灰罈子裡,取出了一點骨灰。
曲惠把取出的骨灰放在哪兒?這是首先要搞清楚的事情。
我早就安排好了一著棋,那就是讓人在轎車上安裝了攝像頭。
我回到轎車上,拿出膝上型電腦,頓時,曲惠獨自留在轎車裡的舉動就一目瞭然。
只見曲惠搖下車窗,把頭探出窗外,似乎是在觀察我的動向。張望了一陣子後,見我已走遠了。於是,她從挎包裡取出一個小勺子和一個小塑膠袋。然後,小心翼翼地解開紅布,開啟骨灰盒。用小勺子舀了一點骨灰,裝進了小塑膠袋裡。
當曲惠做完這一切後,竟然笑著說:“詩文呀,有表叔助我一臂之力,你以後就屬於我一個人啦。”
看了錄相錄音,我笑著說:“曲惠呀,你忘了一句話: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儘管你和老徐頭聯手算計我,但老天爺保佑我,讓我偷聽到老徐頭的臨終遺言。否則,你倆的陰謀就得逞了。”
我返回曲惠家,立即開始搜查裝有老徐頭骨灰的小塑膠袋。
我先搜了曲惠的挎包,裡面沒有小塑膠袋。
難道曲惠會把塑膠袋放在身上嗎?
我進了臥室,開始搜曲惠的身。我翻遍了曲惠的衣裳口袋,沒見塑膠袋的影子。
“怪了,難道塑膠袋不翼而飛了?”我疑惑地自言自語道。
對了,曲惠一回家,就鑽進了衛生間,她會不會在洗澡時,把塑膠袋藏到衛生間裡呢?
我趕緊跑進衛生間,四處搜尋了一番,但依然沒見小塑膠袋的蹤影。
“奇了怪了,難道小塑膠袋會隱身不成?”我拍拍腦袋,大惑不解地說。
我又重新在曲惠的挎包裡搜尋,還是沒找著小塑膠袋。
突然,我靈機一動,該不會是放在曲惠的梳妝盒裡吧?我急忙開啟梳妝盒,一看,小塑膠袋正靜靜地躺在裡面。
我拿出小塑膠袋,跑進衛生間,把塑膠袋裡的骨灰倒進馬桶裡,連衝了三遍。
我對著馬桶說:“老徐頭,對不起了,我實在不想讓您進下水道,但沒辦法呀,誰讓您算計我呢。”
我把小塑膠袋洗了又洗,確定裡面不會有一絲一毫的骨灰了,然後,把小塑膠袋抹乾。
我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瓶子,裡面裝著我精心製作的豬骨灰,那是我特意到菜市場,買了一根豬骨頭,然後,在爐子上燒成了灰,碾碎後裝進了小瓶子。
我就是要來個“狸貓換太子”,不然,曲惠找不著老徐頭的骨灰,決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換好了骨灰,原封不動地放進曲惠的梳妝盒。
我走進臥室,見曲惠睡得正熟,還打起了小鼾。
我一看手錶,已經半夜十一點鐘了。
突然,我想起來了,劉雄已經接手無頭男屍劉堅的案子,這事兒還忘了告訴劉堅的陰魂。於是,我坐在曲惠的客廳裡,對著大姆指吹了三口氣,然後喊道:“劉堅!劉堅!劉堅!”
沒三秒鐘,一股子青煙就在客廳裡瀰漫著,青煙漸漸凝聚在一起,變成了一個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