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巷中的晚風又溼又冷,他逆風大步走出去,忽然有個人從橫弄裡閃出來,笑嘻嘻地跟他打招呼。
這個人叫孫春海,是一家鏢局裡的鏢頭,在西南都頗有名氣,在城裡也很吃得開,而且聽說手上也有那麼兩下子。
但是馬真卻一向不喜歡他,所以只冷冷地問了句:“什麼事?“
“我有點兒東西要交給馬頭兒,是位朋友託我轉交的。“孫春海從身上掏出疊銀票。遞了過去,面帶諂媚的說道:“每張一千兩,到處都可以兌銀子,十足十通用。“
馬真冷冷地看著他,等著他說下去。
“有了這些銀子,馬頭兒就可以買棟很講究的四合院房子,找幾個很美的女人。“
孫春海笑得很暖昧的說道:“只要馬頭兒今天晚上呆在家裡不出去,這疊銀票就是馬頭兒的。“
馬真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說道:“這是誰託你轉交的?是不是今天晚上要從這裡過境的那位朋友啊?“
孫春海聞言只能承認。在馬真面前敢說假話的傢伙沒有幾個。
雖然說馬真成名的時間較短。不過此人做事情一向老辣。彷彿道上的那些事情沒有他不瞭解的一樣。一從廷尉署出道就掌管了一門的事物。
“明人面前不說暗話,就是他。“孫春海只能承認。
“聽說他剛在桑林道上劫了一趟鏢,鏢銀有一百八十萬兩,只送我這麼點兒銀子,未免太少了吧。“馬真冷笑了起來。都是老狐狸了。想要瞞他?
“那麼馬頭兒想要多少?“對方沉吟了一下。不過內心裡卻開心了起來。在他看來,這是馬真鬆口的前兆。
馬真微笑了起來說道:“我全要!並且還要倆個人。”
“什麼人!”對方冷冷的說道。
“一個你,一個他。“馬真不屑的說道:“你幹鏢局,卻在暗中和楚國的叛賊勾結,你比他更該死。“
孫春海後退兩步,銀票已收進懷裡,掌中已多了對寒光閃閃的手叉子,陰森森地冷笑了起來說道:“一個小小的廷尉署捕快,居然有膽子想去動鄂大爺,該死的只怕是你。“
這時橫巷中又有個生硬冷澀的聲音接著說:“他不但該死,而且死定。“
馬真既沒有招架閃避,也沒有後退,一有些人是永遠不會後退的,馬真就是這種人。
他連看都不看一旁突然出現的那個傢伙。直接揮拳打在了孫春海的臉上。
頓時孫春海的鼻子就像是開啟的水龍頭那樣噴射出了血泉。
緊接著就是一個下三路的撩陰腿踢在了對方的下部。
當即孫春海的臉就猶如死豬一般的顏色,然後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
馬真見狀冷笑了起來。都是出來混的,連最起碼的警惕性都不夠。活該去死。
緊接著他就朝著剛才那道聲音的方向衝去。
然而……
“請等一下大人!”
入目的是一張非常年輕的臉。馬真的身子在距離對方三尺的地方停住了。
不過即使是如此。雲飛揚依舊是能感受到對方拳頭那無法阻擋的勁力。
‘這馬大人的拳頭,不亞於那張定侯!’雲飛揚心裡如此思索了起來。不過又有一些高興。
如果能多找到這樣的高手的話,那麼這次的事情就好辦了。
“你是誰?”馬真皺眉說道。
“晚輩峨眉劍派雲飛揚。有要事求見大人!”雲飛揚恭恭敬敬的說道。
馬真收起了拳頭上下打量著他緩緩的說道:“說!”
雲飛揚非常迅速的把事情給說了一遍。
然而換來的就只有馬真的沉默,以及他那顯得十分怪異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