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給典韋取了一個表字。
這個訊息卻很快就遍傳陳府。
陳府的下人們都想讓陳壘給他們取個表字但又不好意思說。
一個個每次看到陳壘都眼巴巴的,一副極其渴望的樣子。
這讓陳壘感到十分納悶。
府裡各項用度取得都是最好的,照理說應是什麼東西都不缺。
再說府里人的忠誠都能夠得以保證,可他們的眼神為什麼就這麼怪呢?
饒是陳壘再心思聰敏,他也猜不透這個謎底。
最後還是被小六子解開謎題,和陳壘說自己也想要得到表字。
陳壘當然不可能一個一個的去取,他腦細胞都會死完,但府里人的渴望又作不了假。索性找來一群德高望重的老者,來代替他給年歲差不多臨及弱冠的取字。
年紀略大或者略小的就沒這個份了。
取表字不算莊重,但也是一件特別嚴肅的事情。不是菜市場批發菜價,每個人都可以有。
就算他願意,何魚、湯若洞他們也不可能會願意,畢竟這樣做太過掉價。
雖然眾人心中有些失望,但絕大多數人還是接受了這個事實。
除了個別人的表字是陳壘自己取的,就如小六子,畢竟小六子是他身邊的親近人,給他取名字如果還要讓別人來打折扣。那陳壘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
在一天正午。
陳壘靜極思動、心血來潮,想去外邊走了走,轉一轉,暗中探訪一番。
所以他帶著典韋、小六子、湯若洞三人秘密來到揚州會稽郡鄞縣下的一個小鄉內。
四個人都穿著最簡單的粗布麻衣。但臉上久居高位的氣質都掩蓋不住。
這樣鐵定不能暗訪成功,所以小六子又做了幾頂草帽,把臉蓋住,掩蓋住自己的氣質。
再由小六子領頭,當作大富人家的子弟。
湯若洞充當狗頭軍師,陳壘和典韋充當護衛。
起初小六子還是一副極不情願的樣子,覺得自己一屆下人,怎麼可以騎在陳壘頭上。
還是要陳壘好言相勸,這才願意。
他們走到一處農田上,蹲在田埂旁,看著農者勞動。
太陽西斜。
農者終於把秧苗插好,走上來斜了一眼陳壘四人。
“蹲在俺的地頭幹嘛?”
小六子按照原來的人設計劃,晲了一眼農者,壓低聲音問道“汝可知道吾是誰?”
農者疑惑的看了一眼四人,撓了撓頭道“你們是誰俺管不著,但這天快黑了,到時候你們被抓起來,那俺就管的著了。”
“哦?怎麼說?”
農者自信的一挺胸膛“俺家二弟可是這鄞縣縣令麾下的巡治官,外出遊蕩的人哪個不受俺弟弟管?”
“那你?”小六子似乎是有些不解,開口問道。
農者像是看弱智一般的看他“都說是俺的弟弟了,你還在這裡問什麼?”
小六子“...”
連陳壘都忍不住皺眉。
這無疑就是最難處理的幾件事情之一。
你要讓人管轄,那就必定會把權力交給他們。把全力交給他們,他們勢必會產生一些自己的‘想法。’
而怎麼磨滅這些想法,就是讓陳壘最最頭疼的事情,沒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