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7點。
鳳來閣。
陳壘何魚待在樓上楊頌預定的雅間當中。
據楊頌說這間雅間給他只需要平常富家子弟一半的銀子,陳壘看到楊頌說這話得意洋洋的模樣時,就知道開這青樓的背後老闆如願以償了。
陳壘笑著開聲“何叔,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我們廣陵的青樓和洛陽比不了吧?”
何魚看著樓下的擺設。
鎏金青花瓷瓶,晶瑩剔透的玉器,特意鋪砌的亭臺水榭以及在水榭裡嫋嫋走過巧笑嫣然的閣女。
微微嘆了一口氣“的確比廣陵好。”
如果說廣陵出售的是普通牛肉的話,那麼洛陽賣的就是用a5和牛精心烹飪的菜餚。
何魚現在都覺得,雖然陳壘有潔癖,但是在這裡住一晚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畢竟這裡還有像竹莜這樣未出閣的花魁。
“噯,出來了!出來了!”周秉驚呼道。
陳壘目光向下看。
亭臺水榭後正款款走來一個氣質極好的女人,頭髮上插著一株白玉簪花,衣服掩蓋的極好,只露出修長誘人的脖頸。
走到眾人面前,做了一個萬福,然後走到水榭上的床邊,往床上坐了上去,緩緩的把簾帳拉上。
正是那今日出閣的竹莜姑娘。
與此同時,水榭旁的亮光也被熄滅了,只隱隱瞧得見臺內燭光對映出在簾帳內的曼妙人影。
楊頌不得讚道“這鳳來閣勾人心癢還真是有一套啊。”
盧樂水點了點頭“半遮半掩的反而讓人心灼。”
楊頌大笑道“那是,不然我幾年前為何會在這裡被勾上去。為兄和你們說,這鳳來閣的姑娘,雖然都未經人事,但日日有那老鴇教,那其中滋味可真難以言說,為兄那時心性未定,真的是把魂都丟在這裡了。”
他也不顧忌形象,亦或者說在這東漢,本就不是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
周秉不解道“楊兄,你家讓你天天夜宿在這兒?”
楊頌神秘的遙遙頭,他天天夜宿在這裡肯定是會被人指責敗壞家風。
周秉疑問道“那是?”
楊頌搖了搖頭,自得道“那鳳來閣的主人只不過是一富戶,在這洛陽沒有根基怎麼可能開的長久。”
周秉羨慕道“所以他把那女子送與楊兄你了?”
楊頌微微點頭“第二天就把那女子送到我府上了,一同送來的還有那女子的賣身契。”
周秉感嘆道“果然還是楊兄你活的瀟灑啊。”
楊頌大笑,他聽到自己的玩伴如此羨慕自己,虛榮心不由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陳壘開口疑問道“楊兄,這花魁出閣,難道拼的就是背後的背景嗎?”
楊頌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這鳳來閣幾十年前剛開閣之時,的確如此。
雖說調教姑娘的手藝很好,但翻了天也就維持個收支平衡,大多數姑娘都要被送到權貴手裡,巴結權貴。
但近些年來,鳳來閣巴結的權貴越來越多,在這洛陽裡織成了一張大網,自然就不用這麼苦心巴結,整日提心吊膽了。
我前幾年也是花了銀子,又討得了花魁歡心,這風來閣才賣個好,把那姑娘送與我府上與我做妾的。”
周秉摩拳擦掌,既然有機會爭奪就好,他還從沒有見過那般勾人心的姑娘呢。
這洛陽裡的大家閨秀,一般不出家門,偶爾去踏青,也有一群侍衛警惕的盯著周圍,所以一般根本看不到如此姿色之人。
周秉好奇的開口道“楊兄,這如何討得那花魁歡心?”
楊頌揶揄的看著周秉“周兄這是心癢癢了吧?不過這也不怪周兄,這些年來我看這鳳來閣裡,今天這竹莜姑娘也是數一數二的姿容俏麗了。”
周秉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反而更加著急的催促著楊頌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