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注石頭與大錘比賽的人,不只是夏濤,還有暮雨山莊的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看著自己已經贏了六次,也不開始不那麼著急,撫摸著潔白如玉的笛子,慢慢摸到了那兩個字,暮雨。
天下何其之大,總有那些驚才絕豔之輩,暮雨山莊的謝家就是借勢而起。他們善用音律,一襲白衣,行走於江湖。炁包裹於聲波,殺傷力簡直強得離譜,這也讓暮雨山莊名聲鵲起,其中有不少讓人聞風喪膽的天才,比如暮雨山莊莊主謝安雲,大師兄謝宇軒等等。但也有那些混日子的人,也比如眼前的白衣少年,謝凡。
謝凡是暮雨山莊第十三代弟子,此次出山莊的主要原因就是為山莊尋找新鮮血液。
外行人看熱鬧,內行人看門道。大家以為石頭是運氣,但謝凡知道,若是石頭非要下殺手,那胡屠夫根本沒機會活著。或許現在石頭年紀小,根本不知道他自己掌握著的是什麼。
炁,這只是一種叫法,當然,你也可以像是若男一樣稱它為氣流什麼的。它的存在,就是造成這個世界不再會以更加民主的方式存在,而出現了個人的力量可以匹敵千軍萬馬的情況。當個人存在可以給予這個世界不平等的時候,所謂的世界就出現了更加難以抑制的兩極分化。
資本主義的分化,是經濟層次的索取和壓制,造成的剝削大部分處於利益本身,而炁會讓剝削遵從於個人的慾望。值得慶幸的是,武者的數量十分少,少到這部分人難以真正影響社會的基本程序。
物依稀而貴,炁得使用就是將普通人和武者區分的唯一標準。
當謝凡看到石頭和胡屠夫對戰的時候,他已經決定把石頭歸為自己的手下了。
可當他剛想走到石頭面前的時候,一個賊眉鼠眼的漢子擋住了他的去路。確實像只老鼠,巨大的門牙以及眯起來的眼睛。
“我姓閆,不過大家都叫我老六。”老六的聲音也是十分尖銳,讓人不舒服。
“暮雨山莊,謝凡。”
老六轉過頭,道:“那個孩子,我們朝廷預定了。”
“朝廷何時管這等閒事?”謝凡微微惱怒,“閣下說話真是口氣大。”
“怎麼,謝小公子要和朝廷作對?”
“閣下不要給我戴高帽子,更何況,我們暮雨山莊也有人在朝廷上說些話的。”
“呵?區區一個不入流的門派,真把自己當碟子菜了?”
謝凡惱怒,他壓住怒氣,一個字一個字說道:“你敢承受暮雨山莊的怒火?”
“怒火?”老六哈哈大笑,“你們莊主,會因為你,或者是因為那個小子,和朝廷作對?”
“我再說一次,閣下可代表不了朝廷!”
“小子,我是給你臉了?”老六廢話不多說,抬起手就拍去,“敢跟我這樣說話的人都死了。”就在老六將手拍到謝凡的時候,夏濤穩穩抓住了老六的手,可依舊感覺到巨大的炁在老六和夏濤之間碰撞與流動。
謝凡後退幾步,神色寒冷:“幸虧有明事理的人,若不然,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老六剎那就要掙脫夏濤,但可惜沒有,夏濤對著謝凡道:“還不快滾?江湖中人也敢藐視朝廷,就剛才你的言論,可救不了你。”
謝凡哼了一聲後,瀟灑離去。周圍人原本想看看熱鬧,沒想到也只是個小打小鬧,也紛紛散去。
“老六!這麼衝動麼?”
“看那小子不爽!”
夏濤剜了一眼老六,“暮雨山莊你以為你就可以惹得起了?剛才你對那小子說得話我還給你,你以為朝廷會為了你,或者為了那個有資質的小鬼而得罪暮雨山莊?”
“幾個用音律的,有什麼可怕的?”
“這麼多年,你是不是忘了當年謝安雲與五大高手一戰?音律看不見,摸不著,遠遠地就把你撤成肉塊,怎麼,你不害怕?”
“那區區一個小鬼,怕他作甚?”
“可問題,他不怕你啊。”夏濤嘆了一口氣,如果剛才那個小子怕了老六該多好。
......
謝凡的背後已經都是汗了。剛才那個老六絕對是準備殺了他,他可以感受到那一掌的威力。裝腔作勢,這個謝凡在行,但若是真得要和江湖上那些刀口舔血的人比較,差得不是一丁半點。
“少爺,您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