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暈乎乎的感覺。
若男感覺很噁心,然後一個激靈,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小屋子,簡單極了,只有張床和一張桌子。
她摸了摸自己的身體,發現沒多胳膊瘸腿,便放下心來繼續睡覺。
或許是不知名的氣味,也或許是心裡很慌,若男卻沒再睡著。
等她思想變得靈活時,她驚坐起,胡亂地大喊。
“真沒想到大名鼎鼎的雪妖是這副姿態。”旁邊的男子嘲笑道。
若男聽到聲音,以為是官差還在這裡,但看過去,那玩世不恭的眼神,讓若男一下子想到了楊旺霖這個人,她不確定,問道:“你是?”
“你想得不錯,我是楊旺霖,得虧一個鮮活的屍體擺在面前,我也不可能這麼幸運得到一個新的身體。”
若男此刻不知道說些什麼,只安靜坐著。
楊旺霖笑了笑,道:“我是來道別的。看你一個人在雪地裡有點可憐,就救了出來。如果以後需要我的話,我會竭盡所能。”
“我好像不用你救吧。”若男想起了在意識裡的那個戰爭,語氣冰冷道:“若不是我殺了這個人,你有機會得到這個身體麼?”
“所以,我把你救了出來。若不然等到京都的道士來了,你真以為你能跑得了?”
“你真以為我跑不了?”若男看著楊旺霖,也能看到他眼底的恐懼。
雪妖可不是簡簡單單的妖怪,冰封一座城的戰績早就讓她被世人所懼怕。楊旺霖收起笑容,恢復了最先見面的表情,問道:“那雪大人所需要在下做什麼?”
“我要去玉虛宮。”
這話著實讓楊旺霖驚訝一番。
玉虛宮是京都最大的道觀,茲林最厲害的道士也在玉虛宮修煉,大妖就算再厲害,比起道教千百年傳承,還是差的不是一星半點。真是老壽星喝砒霜,嫌命長。
若男看著他,其實自己心裡也有打算,一來是自己身上的封印,二來是她並不想一個身體有兩個意識。能解決這些狗屁問題的地方,可能就是那個所謂的京都玉虛宮了。
“雪大人,這可不是良策。”雖說楊旺霖不知道她為什麼去這種地方,但還是好心提醒一句。
“不用你多說,什麼時候出發?”
“過些日子,我要從這裡呼叫楊家的錢,還是比較難的。再加上這邊去京都,路程還是十分遠的。”
若男也不再聽楊旺霖廢話,躺在床上,道:“我要休息了,走的時候叫我,一日三餐也給我弄過來。”說完,便不再說話。
楊旺霖見她是這個樣子,以為妖和人一樣好相處,甚至在心裡覺得若男如同朋友一般,到現在才發現,妖,不可理喻。
......
楊旺霖離開後,等到夜深了,打算去楊家的暗哨處看看有沒有什麼重要訊息,走到一半,剛要有動作時,救被人用匕首抵住喉嚨,甚至感覺到刀尖已經扎破了血管,耳邊響起酥酥的聲音:“這位小哥哥,這是要去哪?別大聲叫哦,奴家可是會害怕手抖的。”
“風雲可見,暴雨傾盆。”楊旺霖說出楊家暗號。
身後的女人收起匕首,“你是誰?”
“楊童謠,好久不見。”楊旺霖轉過身,看到月光下的倩影,心中的警惕變得更加厲害。
“我問你是誰?”楊童謠眯著眼睛,手伸到身後,不知道擺弄什麼。
楊旺霖哼了一聲,“我的身份,你現在還不能知道。”
“就因為你混入了督察局?”楊童謠笑了笑,“楊家有多少人在督察局,你應該也清楚吧,我把你殺了,也不會影響什麼大局。”
“明明跟了我一路,現在還說這種大話。”楊旺霖在賭,賭楊童謠看見了自己和若男。
“那個女孩是誰?”
果然,這女人還是該死的敏銳。
“不是你的姐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