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來福罕見得沒起床,若男非要去看看,而且扇了幾巴掌也不見來福醒來。於是對大家說,來福死了。張掌櫃自然不信,看見他呼吸綿長,以為是想偷懶,就要上去揍他一頓的時候,劉梓良於心不忍,悄悄渡了靈氣,讓其醒來。
不得不說,若男的幾巴掌真的是實實在在的幾巴掌,疼的他齜牙咧嘴。
瑾兒毫不猶豫地把若男出賣了,說她打的。
於是乎,來福和若男又打成一團。
不過大清早大家都這麼有活力,掌櫃的自然不會放過,那麼就大掃除吧。
......
劉梓良找了一個空擋,和若男說了一聲關於黑市的事情,他不打算把小寧子是暗衛這件事告訴若男,一來他也不知道這個暗衛是否靠得住,二來,告訴她也沒什麼用。
夜市?若男想了想,自己也好像沒什麼要買的,本想著拒絕,但劉梓良那亮晶晶的大眼睛一直盯著她看。
“你賣萌幹嘛?我又不是人。”若男說完這句話當場就後悔了。
來福聽到後就接話道:“今天的若男大小姐竟然不是人了?我說呢,人怎麼可能下這麼重的手?”
“看來是我打輕了啊,你還能跟我叫板。”
說到這個來福更氣了,他罵道:“我只是睡著了,又不是死了,打那麼狠,簡直是謀殺。”
“我早就想謀殺你了。”
劉梓良打斷他們,扯著若男問道:“走吧,那邊說不定有很多你想知道的事情。”此刻的劉梓良就像一個孩子,渴望去遊樂場的孩子。
若男看著小包子從一年前的青澀到現在說謊都可以光明正大地說謊,不禁有些感嘆,但還是拒絕了,“我想知道的事情,那邊沒有。”關於雪妖,關於鬼神,關於自身的情況,一個小小的黑市,豈能知道?
“如果你不去尋找,就永遠都不可能知道。”
“緣,妙不可言,我又何必強求。”
“我用一個封印式交換。”
若男聽到劉梓良的條件,原本叭叭的嘴停了下來。她認真得看著劉梓良,居高臨下的眼神裡充滿力量,問道:“你確定麼?”
“我確定。”
“那我答應你。”
......
等到十五晚上,劉梓良看著穿著一身純白,打扮得迷人的若男,然後若男看著劉梓良一身夜行衣,不知道以為是個矮個子的男子。
“我們是去一個地方麼?”劉梓良不禁想問問自己,帶上眼前的老妖怪是不是正確的行為。
“真是大驚小怪,取個黑市而已,又不是去殺人犯法。”若男把劉梓良頭上的黑布撤下來,“你這樣才太過招搖了。”
“我們去的是黑市,不是普通的大街。”劉梓良很生氣,他因為這件破事已經在玉渡鎮蹉跎了很長的時間。
若男很奇怪,“你到底想知道什麼?”
劉梓良一咬牙道:“妖神玉可以自分裂,我想知道,黑市裡面的妖神玉賣完了,還是說有人在造妖神玉。”
當劉梓良那天看到虛弱的人像是液體一樣流入妖神玉,然後它還分裂後,他就在想,會不會有人去以這個謀財害命。還有如果有人可以透過這個交易的話,肯定有人知道如何避免被妖神玉蠱惑的法子。這些都在黑市,劉梓良能不上心麼?
為了讓劉梓良能心甘情願地把封印式交出來,若男就勉為其難地換了一身衣服。
不過當二人走到南街巷子的時候,才發現,其實二人的裝扮最特殊。若男嘲笑道:“夜市夜市,說白了也就是一個市場,穿這麼奇怪,肯定惹人注意。”
“不,你看他們雖說穿得平常,但口鼻處都有遮擋物,大部分人還帶著蓑衣,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
若男指了指前面,道:“所以你認出來他是胡十三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