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氣陰著陰著就下雨了。這雨連綿不絕,細如牛毛,打破了四周水墨畫般的寂靜。鳥兒們低空盤旋,穿梭在樹林間。
若男沒有傘,任由雨滴垂落在肩上。
路途不算遙遠,茲林是個小國家,說是北邊荒漠,南邊雲夢澤,可這幾月下來,若男就從荒漠走到雲夢澤。
前面是個小村落,聽城裡的人說,這裡是刺啦村,刺啦是歡迎的古語。
若男聽到了哭聲,小孩的哭聲,應該年紀很小很小。
刺啦村裡有一排人,每個人都揹著一個很大的揹簍。哭聲就是從這些揹簍裡傳來的。
若男跳躍在樹梢,靜靜聽他們說些什麼。這次她學聰明瞭,不要隨意干涉那些人的選擇,免得這些因果沒完沒了。
“這次你拿到多少果子?”
“沒多少,不好拿了。北邊說不定好拿,但人家又不要。”
“你還別說,就是這樣。這次你們能賺不少吧。”
“我拿了兩個。這生意不行了,我覺得明年就沒人要果子了。”
“明年再說明年的事。”
嘰嘰喳喳都是在說果子不好賺錢的事情。一群婦人在比較揹簍的孩子吧,若男這樣想到。就在她想離開的時候,樹下有個老頭道:“姑娘,隨我練劍如何?”
若男不想理會。
“姑娘,你看這劍法入不了你的眼?”
老頭隨便撿起木棍,耍了幾下。
若男看見了炁的波動。有點本事,若男想了一下,覺得可以,反正這地方人生地不熟,不如有個本地人介紹介紹。
老頭見若男答應,高興得如同孩子。
等去了人員密集地地方,若男才發現這個老頭可能是個瘋子。
他瘋瘋癲癲,只要見個人就道:“公子,隨我練劍麼?”或者“姑娘,隨我練劍麼?”
有好心人跟若男說:“姑娘,別理這個瘋老頭,他每天無所事事,拿著一本破秘籍忽悠人。”
“謝謝提醒,不過沒人管他麼?”
“一個瘋子而已,有什麼管的?”
若男笑了笑,或許就是瘋子吧。炁的波動屬於事實,他的瘋癲也屬於事實。
先不管那個瘋老頭,若男先去類似客棧的地方問問白家在哪。只是她是生面孔,沒人願意回答她的問題,更多的是很多人在迴避這個問題。
白家是怎麼回事?
“徒兒,你走這麼慢做什麼?”老頭一副很高傲的樣子。
若男沒有刻意甩開這個拖油瓶,反而有一搭沒一搭地答道:“我第一次來這裡,好好看看風景。”
“你這不務正業,來為師教你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