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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原來如此

他望向她的眼底盡是溫柔,但唯獨沒有愛意

我捧在手心裡的寶貝,你卻將她毀了。

她毀了又如何,就算是死,她也是我的人。你這輩子都肖想不得的人。

你隨意就可以拋棄的人,是我這一輩子做夢都想娶的人。

“對,有的時候,殺人於無形的是旁人的偏見。可是,很多時候。這些偏見,來自於經驗。你委屈,你憤慨,你振臂疾呼,你怨這世界不公,你怪這眾生偏袒,可是你想過沒有,為何偏偏是你?你,真的瞭解你們岐家的所作所為嗎?”

“我們佘家人,幾百年來一直生活在這暗無天日的深瑤窟裡,受盡了上家的欺壓掠奪,因為什麼,因為我們資質平庸,想要修習正道更是難於登天。可是就是有那麼一群人不認命,他們不服氣就是要與天爭高下。他們被世間人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就是因為他們的存在挑戰了這個世界的既定規律,他們打破了世間人的固有認知。”

“他們的未來必定荊棘遍佈,每一次的前進都會用鮮血開路,他們傻嗎?好好地當下家人為上家人服務,安安穩穩地過一生,娶妻生子,在這個世界為他們規劃好的框架裡循規蹈矩,不是更順當嗎?但是,每個人的追求都不一樣,他們為自己想要的人生拼命,不害人不竊取,何錯之有呢。”

“我們何時才會相見呢。”

“玄海的鮫人落淚的時候。”

他便去尋玄海,他到處詢問,終於找到玄海的時候,他很激動,他找鮫人,他找了很久很久,後來一個出海的農夫告訴他,鮫人在一個月前,已經被滅族了。血染紅了大半海面。

他們想要把我推向深淵,可他們不知道,我本來就來自那裡。

我既然來自深淵,就不會懼怕再跌進低谷。

有的人壞事做盡,不知悔改。

有的人歷盡艱險,矢志不渝。

敢於迷途知返,便是真正的難能可貴。

拼命的付出撲了空,才能長記性。

一次次的失望攢夠了,才會下定決心頭也不回的離開。

就在眾人紛紛猜測那位敢於迎戰言小公子的勇士會是何方神聖時,一個少年上了擂臺。

少年似乎是被人推上來的,腳步有些踉蹌,堪堪站定後,他嚥了咽口水,一邊摩拳擦掌,一邊小心翼翼地防著言小公子。

“嘿,怎麼是這樣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

“這年頭真的是什麼鳥都敢出來霍霍了。”

“你瞧瞧他那樣,虛得跟不似的。”

辟邪押著她很快便來到了坐落於皇城西郊的天牢。

天牢不同於其他宮殿那樣是青瓦紅牆,它由許多塊完整的岩石磊建而成,整體是灰黑色的。銅門外並沒有什麼活物,只零星長著幾處枯黃的野草。

被綁著的阮琉音惶惶地走進去。

門外乾燥得野草枯黃,裡面卻陰冷潮溼。牢獄裡味道十分古怪,常年不見天日而積累下來的黴味和著或乾涸或新鮮的血的味道,很是濃重。裡面的環境也十分昏暗,即使兩邊石壁上都置有油燈火燭。

感覺到有人來,卻沒公公通報,想來也不是什麼要緊人物,幾名正喝著小酒的小廝不耐煩地抬起頭,待看清來人後,忙擲下酒碗迎上前來。

“銀大人,這麼晚了,您這是……”

“一個刺客。”辟邪淡淡地說道,還是那副波瀾不驚地樣子。

“我不是刺客!”阮琉音恐慌地連忙辯解道。

可是誰會理會一個刺客呢。

“刺客?那宮裡怎麼沒動靜啊?”一個小廝摸了摸腦袋,很是不解。

為首的獄卒把他扯在身後,忙向辟邪賠罪:“銀大人莫要怪罪,他叫秦羽,是個新人,不懂規矩。”

“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