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不用操心。”頓了頓,他抿了抿唇,緩了緩語氣,問道,“季常青呢?”
雲舒垂眸,雙手不禁握緊了,她咬了咬唇,沉聲道:“他天天遊手好閒的,人救出來了,他得了空,就瘋玩去了。”
夏雲啟微微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那些女子都被各自的家人接走了。這次……多虧你們了。”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每一個正道之人的責任,根本不足掛齒。”頓了頓,她又問道,“嫂子醒來後,可有想起什麼兇手的特徵或者旁的什麼線索?”
“她說,那個人蒙著面,她只看見了一雙清冷的眼睛,不過那人穿的衣服有些值得深究的地方。”
聞言,雲舒心裡有了些肯定。
“莞爾說,那人穿著黑袍,戴著篷帽,胸前還繡有一彎月牙。你可曾見過?”
雲舒點了點頭,沉聲道:“見過。就在我們要帶人離開的時候。”
“這麼說,害莞爾的和擄走少女的是同一夥人。”夏雲啟攥緊了手。
“但我總覺得那些人另有來頭,他們可以操控著蠱蟲,無需舞刀弄槍,就可以致人於死地。”
“他們人呢?”夏雲啟追問道。
雲舒垂眸,無奈道:“走了。”
接著她繼續說道:“不過,那些人不僅沒有害女孩們,反而還沒有虧待她們。就只是將她們關在了結界裡,她們吃得好,睡得也不錯。由此可見,他們果真如我師父所料,醉翁之意不在酒。”
夏雲啟道:“他們的目標,是你們?”
“如今看來,的確是這樣。但是在我師父臨近走火入魔的時候,他們還是停住了。並沒有真的致我們於死地。這應該只是一個警告。”
“雖然他們的衣服很特殊,但我們都從來不曾聽說過,也不曾見過。”夏雲啟道。
雲舒點頭稱是,接著她沉聲道:“他們不讓我們去復仇,也不讓我們找出前世真兇,很可能是為了隱瞞什麼真相,還有復活我和我師父的人……也很可能和他們有關。”
“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夏雲啟問道。
“大人。”這時候,大夫從屋裡探出身子向夏雲啟行了禮,示意他進屋,雲舒也趕緊跟了過去。
走進床榻時,只見葉言初面色發黑,嘴唇也毫無血色,毫無生氣地躺在那裡昏迷著。雲舒忙問道:“大夫可是發現了什麼?”
老先生嘆了口氣,他無奈地沉聲說道:“這位貴人身中蠱毒,且蠱毒已經蔓延至心腑了,老朽無能,實在是束手無策啊。”
“至少緩解痛楚的藥方能開出來吧?大夫,多珍貴的藥材都行。”雲舒拉著大夫的袖子請求道。
老先生想了想,正欲開口,卻又沉默地搖了搖頭,行禮道:“老夫這就去給夫人把常脈,告辭了。”說罷,得了夏雲啟的首肯後,大夫收拾了藥箱就離開了。
可是看如今這情形,師父的身體恐怕經不起耽擱了。雲舒思量了一下,決定像那日在弦驚崖季常青做的那樣,給葉言初傾注靈力,維繫他的靈識。
夏雲啟見狀二話不說就上前攔住了她,他將她推開,沉聲道:“我來。”
可奇怪的是,他無法給葉言初傳輸靈力,他們都是修習劍道的人,按理說是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
雲舒突然想起葉言初在南山使出的開山咒,那……是魔道法術……
雲舒的臉色變了變,她趕忙上前拉起夏雲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