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好飯之後池曉曉端著餐盤去找位置,木亦白不知道從哪裡竄了出來,領著她去他早就佔好的座,卻沒有看到以往都會跟著他的言書書。
她好奇便問了一嘴,木亦白神色淡淡來了一句:“不知道。”
他沒有關注一些沒有必要的人的嗜好,對言書書也不過是在小丫頭面前能起得了作用的一個人,除此之外就是在他耳邊嘰嘰喳喳停不下來的喜鵲,有點煩有點擾人。
今天他耳根格外清淨,看到那個丫頭的位置空著倒是有些意外,卻也沒有過多的注意,橫豎身邊少了一個吵鬧的人,挺好的一件事,就是心底有點不對勁。
池曉曉這麼一問他實話實說,看著對面的丫頭朝後面揮了揮手,示意轉頭找人的柴古月過來這裡。
看到柴古月,他眼皮一跳,看了眼自己找的這一桌除了他們兩個人之外再無其他人,柴古月走過來的時候恰好從排隊人行列頂端走出一個身形頎長的少年,他有點後悔自己怎麼不找個雙人雙桌的位置。
他忘了那個臭小子一般都會跟著小丫頭在一起,除了特殊情況沒有陪在身邊外,兩個人走得都近,何況現在還是處於熱戀期間,兩個人也就更黏糊了。
他是想多跟小丫頭多多單獨相處,但是並不想看著兩對情侶無形中撒狗糧自己孤家寡人,眯了眯眼之後卻還是坐在位置上不動。
不就是一頓狗糧?只要能和小丫頭呆在一塊,單身人士多吃一點也無妨。
木亦白是這樣想的,可是在看到兩對情侶就位後明顯多餘的自己,感覺自己腦袋在發光發亮,照亮了旁邊人的世界。
他抽了抽嘴角,看著池曉曉跟徐沐辰有說有笑的模樣心底冒起了酸泡泡,便咳了一聲示意他們的存在感,而後對池曉曉說:“丫頭,你具體什麼時候有空,爸媽都很想見你。”
這話一出讓池曉曉臉上的笑容止住,她偏頭去看木亦白,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拒絕還是答應,最後含糊其辭地說:“還不知道。”
雖然說上次許韶華找過來之後把她認做了乾女兒,但是她自己心裡還是過意不去,總覺得對不住她們一家人,就下意識地不想去面對許韶華。
木亦白說出來的時候她有些糾結,一方面覺得事情已經解決了,人家也並不計較她的欺騙甚至認她做了乾女兒,那她也沒有扭扭捏捏的必要;可另一方面卻覺得心裡哪哪都怪怪的,像是在享受著不屬於自己屬於其他人的一切。
所以就只能用這種模糊界限的話語來回答他,但卻也算不上欺騙。
過幾天是月考,月考過後是老太太的生日宴,家裡人已經張羅起來了,賓客名單也擬好一一派人送過去了,就等著那天得到來。
雖說小輩基本上沒有什麼好忙的,只需要跟林女士去挑挑禮服讓老太太有點面子體面一點,多餘的事不需要她們來操心。可老太太是個會挑刺的主,對於她不滿的人不管做什麼都會嗆上幾句,特別是在家裡人都為她的生日宴忙前忙後的時候只有她清閒無比。
木亦白問出這話原因有兩,一是過幾天檢查結果就出來了,如果檢查結果真的如他所想那就一家人一起吃頓飯順帶著說出實情;如果結果並不像料想的那樣那就當把她人做乾女兒的一頓家常飯。
但她顯然有點猶豫,大概也是因為欺騙了許韶華的原因內心還在內疚自責,便笑著說:“家裡人沒有計較的意思,昨晚回去的時候母親還在想著找個時間來看看你。”
他這話起到了一點效果,池曉曉點了點頭抬頭去看他,思忖了一會才開口:“可能得等上一段時間,最近也是真的沒時間。”
木亦白點頭表示理解,之後沒有在這裡久坐便走了,實在是他做的那個位置周圍都是戀愛的酸臭味,讓他一個孤家寡人無地自容。
身邊少了一個嘰嘰喳喳的小身影,他總感覺有點索然無味,可是又覺得她太過聒噪,還是自己一個人逛一圈學校來的好一點。
只是這個想法終究要泡湯的,因為一個小小的身影在遠處朝他興奮地揮著手,之後快步走過來站在他面前,仰起臉眼鏡亮得驚人。
“木同學,好巧哦!”
她今天早上去了一趟醫院檢查身體,過後言爸爸帶她回家給她做了一頓飯看著她全程不挑食地吃完之後攆她上樓休息,她卻掛念著木亦白今天有沒有來學校,是不是來學校後又是趴著睡覺,便讓她把自己送來了學校。
本來以為著可能得去到班上或者等到上課才能看到他了,卻沒想到剛走進來沒多久就看到他雙手插兜一臉閒適地漫步,當下就很是興奮。
剛進校門就看到自己心心念念著喜歡的人,心情自然是大好的,就連去醫院時有些沉鬱的心情都因為看到他而好了不少。
可面前的人卻還是一臉冷淡的模樣,沒有因為看到她而表現出絲毫表情。
她卻沒有覺得絲毫的難過,該笑笑,跟在人身後像是一個小尾巴,是不是說一兩句話彰顯她的存在感。
於她來說,木亦白見到她沒有過多的表情那也沒關係,至少她還能看到他,她還能跟在他身後像現在這樣喋喋不休說個不停,就怕以後是真的沒有機會了。
她垂下眼皮遮住眼底忽然冒上來的熱意,而後跨了幾步走到他面前,揚著笑臉問他:“木同學,以我們現在的熟悉程度我可不可以叫你一聲小白啊?”
木亦白聽到那個稱呼嘴角抽了抽,卻沒有表明態度,言書書看了他好幾眼,打算伸手扯他袖子的時候想起他不喜歡生人觸碰她,便又悻悻地收回手繼續問他:“你要是覺得小白不好聽的話要不叫大白怎麼樣?不過這個就大眾一點,小白也是。”
說到這她停頓下來,沉吟了一小會後笑得越發開心,像是想好了要叫他什麼一樣,可木亦白卻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她笑嘻嘻地說:“要不就叫你白朵怎麼樣?”
話落她又搖頭否認,覺得這個稱呼實在是太難聽,然後又閉了嘴繼續想,這次沒過多久就轉頭看他:“阿雲怎麼樣?”
聞言木亦白眼睛一眯,漆黑的眸子越發深沉,想著她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什麼東西,才會在這個時候藉著這個說出來,或者是在隱晦地提醒著他什麼。
他在思忖著要不要盤問一下時,言書書卻為自己想到的新稱呼而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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