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菲咄咄逼人地說:“逸飛哥,你說話可得算話喲,今晚,你要拿不出鐵證,就是小狗。”
“我要拿不出鐵證,就是小狗、小貓、小老鼠……”程逸飛怒氣衝衝地說。
我推門進了包間,打斷程逸飛的話,笑著說:“小弟,什麼小狗、小貓、小老鼠,我看呀,還是做人好。”
“章哥,剛才您不在時,逸飛哥說他手裡有鐵證,能證明我是心甘情願和他爸那個,我就不信了,假的還能變成真的,哼!”丁菲氣呼呼地告狀道。
“什麼鐵證不鐵證的,小弟是跟你賭氣,胡亂說的,你別當了真。”我心想:程逸飛如果拿出了那個攝像,豈不是反其道而行之,成了程父強暴丁菲的鐵證呀。所以,那個攝像萬萬不能拿出來。
我連連朝程逸飛使眼色,讓他趕緊變話,但是,程逸飛根本就不往我臉上看,讓我乾著急。
“大哥,這事兒你別管了,我非把鐵證拿出來,不然,揭不開丁菲的假面具。”程逸飛似乎要和丁菲撕破臉皮了。
我在心裡連呼:大事不妙。但也不能當著丁菲的面說破這個事兒。
“逸飛哥,本小姐從來就不戴什麼假面具,笑就是笑,哭就是哭,沒什麼掩飾的。我倒要看看,你那個鐵證是如何揭開我的假面具。”丁菲冷笑了一聲。
“好,你等著。”程逸飛瞪了丁菲一眼,那意思分明是:等會兒有你好看的。
我在心裡連連嘆氣,心想:得把程逸飛拽到外面去,把實情透露一點,不管怎麼說,那個攝像不能放給丁菲看。
“本小姐還等不及了呢。”丁菲騰地一下站了起來,說:“逸飛哥,我看,這頓飯也吃不安心,乾脆現在就去看你的鐵證,看完了鐵證,我請客。”
“看就看,我也等不及了。”程逸飛也唰地站了起來。
“別…別激動嘛,有天大的事兒,也得吃飽了再說嘛。”我趕緊勸說道。
丁菲瞧都不瞧我一眼,拎起小挎包,說:“逸飛哥往我頭上扣屎盆子,能讓我冷靜嗎?我就不信了,鐵證能冤枉一個清白的人。”
“走吧,半小時之內會讓你一清二白的。”程逸飛冷冷地說:“大哥,現在到你家去看攝像。”
“那盤攝像還放在我家嗎?”我吃了一驚。
“是啊,那天咱倆看完後,我就隨手放在電腦旁了。”程逸飛說。
丁菲聽了程逸飛的話,不禁一楞,她驚詫地問:“攝像,什麼攝像?章哥,原來您是逸飛哥的同謀呀?”
“什…什麼同謀不同謀的,就是小弟拿了一盤攝像,我看了一點,就一點。”我辯白道。
“你倆搞什麼鬼?”丁菲瞪圓了雙眼,氣勢洶洶地說:“莫非你倆製作了一盤假攝像,想來陷害我呀。哼!本娘子就不信了,還有人敢對我下毒手。”
“丁菲,我和大哥沒那麼卑鄙,你看了攝像就清楚了。”程逸飛皺著眉頭說。
“小弟,丁菲,我看還是算了吧,其實,那盤攝像啥也沒有,啥也說明不了。”我極力阻止道。
“大哥,別跟丁菲廢話了,還是讓事實說話吧。”程逸飛朝包間外走去。
“對,讓事實說話。俗話說得好:事實勝於雄辯。”丁菲緊跟著程逸飛走了出去。
我無可奈何地跟著他倆,苦笑著搖搖頭,心想:唉!我要是早一點把程父勉強丁菲的事兒告訴程逸飛就好了,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等會兒,只要把攝像一放,程父強暴丁菲的一幕就大白於天下。到那時候,只怕程逸飛會恨不得找個老鼠洞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