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小寡婦走近圖書館側門時,瘦猴衝了過去。
瘦猴戴著一副墨鏡,穿著一件花襯衫,一看就是個街頭的小混混。
我見瘦猴攔住小寡婦,手舞足蹈地比劃著。
小寡婦嚇得直往後退,後背一下子撞到了一棵樹上。
我埋怨道:這個瘦猴也太誇張了,你手舞足蹈個啥?你看,把小寡婦嚇成啥樣了。
瘦猴似乎對自己的表演很滿意,他竟然在小寡婦的面前跳起了街舞。
小寡婦四處張望著,似乎想呼喚路人。遺憾的是:這個時候周圍看不到一個行人。於是,小寡婦掉轉頭,準備往回跑了。
小寡婦剛跑了幾步,又被瘦猴攔住了。
小寡婦驚慌失措地又轉頭往前跑,但沒跑幾步,又被瘦猴追上,攔了下來。
就在小寡婦前突後跑時,一個小夥子從馬路對面衝了過來。他手裡拿著一根高爾夫球杆,劈頭蓋臉朝瘦猴打過去。
瘦猴是個十分機靈的人,他見勢不妙,撒開腳丫子,一溜煙地逃跑了。
我低聲罵道:“孃的,這個瘦猴溜得倒是挺快的。”
其實,我最看中的就是瘦猴的機靈。
我轉頭朝小寡婦望去,只見她正和那個救她的小夥子說著話,我想:小寡婦一定是在感謝那個小夥子。
救小寡婦的小夥子穿著一身天蘭色的運動裝,手裡提著一根高爾夫球杆,一看就知道是準備打球的,路過圖書館,見有人調戲婦女,就拔棍相救了。
這個小夥子中上等個子,身材較勻稱,一看就喜歡運動。
我欣慰地想:在這個世界上還是好人多呀,如果這個小夥子不拔棍相救,非把小寡婦嚇個半死不可。
我有點埋怨瘦猴了,你嚇唬小寡婦,也不能太誇張了嘛,搞得象個神經病一樣。別說是個女人,就是個男人也害怕呀。
想到這兒,我有點感激這個小夥子了。
小夥子跟小寡婦說了幾句話,然後就轉身走了。我趁小夥子朝我這邊走過來時,趕忙用手機給他拍了一張照片。
小寡婦似乎還驚魂未定,她一邊四處張望著,一邊急匆匆地趕路。
我趕緊給小寡婦打電話,想安慰一下她。
“喂,翠花,你在哪兒?”我問。
“章哥,嚇死我了。”小寡婦張口便說。
“咋了?”我裝佯道。
“章哥,我還在路上走呢。剛才,我走到市圖書館附近時,突然衝過來一個男人,看模樣有四、五十歲。這個人什麼話也不說,對著我一個勁地傻笑,還手舞足蹈地跳舞,我跑,他攔著我,不讓我跑。我覺得他是個神經病,還病得不輕呀。媽呀,差點把我的魂都嚇飛了。”
“啊!還有這種事兒,後來呢?”我關心地問。
“就在危急時刻,突然跑來一個小夥子,手裡揮舞著一根棍子,把那個神經病趕跑了。媽呀,嚇死我了。”小寡婦驚恐地說。
“唉,看來,你以後得改變行走路線,市圖書館那兒太偏僻,不安全呀。”我說。
“是啊,我再也不敢往圖書館這條路走了。”小寡婦說。
“翠花,你別怕。這個神經病也許並不想傷害你,只是耍著你好玩。”我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