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滾一邊去,我姐的事兒,犯不著你多管閒事。”苗絲雪氣呼呼地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腳。
“哎喲!”我疼得一咧嘴,不悅地說:“苗絲雪,你撩什麼蹄子呀。”
“你敢罵我。”苗絲雪又是一腳踢來。
我早就有提防了,把腿急速地蜷縮起來。
苗絲雪的腳踢到了我的椅子腿上。“媽呀!”苗絲雪疼得叫喚起來。
“你的腿放我鴿子呀!”苗絲雪大叫一聲,端起杯子,一抬手,把半杯水朝我潑過來。
我是個機靈人,側身一躲,半杯水潑到了牆上。
“我讓你躲!”苗絲雪呼地一下竄過來,揚起粉拳,照我的肩膀捶起來。
“妹,別鬧了。”苗絲雨阻止道:“在這次車禍中,詩文背了黑鍋,我夠對不起他了。現在,他又慷慨相助,沒他,我到不了陽間,更別提和你見面了。現在,我又把調查案件的事兒交給他,他是我的大恩人呀。”苗絲雨動情地說。
苗絲雪聽姐姐這麼一說,怏怏地坐了回去。
苗絲雨繼續說:“妹,案件的事,你千萬別插手。現在,我不在了,照顧爸媽的擔子全由你一個人承擔。假若你有個三長兩短,爸媽的晚年咋辦?所以,你決不能插手這個案件。”
“好吧,姐,我答應你。”苗絲雪順從地答應了。
“妹,這個兇手夠狠,夠陰險的,既然他能對我下毒手,也會對你採取同樣的手段,所以,你萬萬要提高警惕呀。”苗絲雨再三交代道。
“姐,我知道了。”苗絲雪瞅了我一眼,問:“章詩文,你準備怎麼查這個案子?”
“苗絲雪,你怎麼一點也不長記性呀,你姐讓你別插手這個案子,眨個眼你就忘了。”我指責道。
“我不查這個案子,難道連問都不能問嗎?”苗絲雪不服氣地說。
“苗絲雪,你記著:以後別在我面前提案子兩字,就是提了,我也只能送你四個字:無可奉告。”我橫了苗絲雪一眼。
苗絲雪咬牙切齒地說:“打著我姐的旗號,算你狠。不過,我把話說到前面,如果你對這個案子不上心,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妹,你別對詩文這個態度。我們苗家對他,應該感恩才對呀。”苗絲雨實在看不過眼了,勸說道。
“姐,我對章詩文不錯呀,要是換了別人,早扇他大嘴巴了。”苗絲雪說。
“唉!確實對我不錯,我這左臉被你扇得現在還麻麻的呢。”我摸摸左臉,唉聲嘆氣地說。
“妹,你幹嘛要扇詩文的嘴巴呢?太不象話了。”苗絲雨板起臉說。
“你問他,我為什麼扇他的嘴巴。”苗絲雪撇撇嘴。
“唉,我就喊了她一聲絲雪,她就說我調戲她了,上來就給了我一耳光。其實,我這麼喊,也是因為喊絲雨喊慣了嘛,一不小心就帶出來了。”我解釋道。
“妹,以後別對詩文這樣了,不然,我會很不高興的。”苗絲雨說。
“好吧,看在姐的份上,我就對你好一點。不過,你也別得寸進尺了。如果你幹了什麼出格的事兒,我保留扇你耳光的權利。”苗絲雪警告道。
我苦笑了一下,心想:這姐妹倆雖說是雙胞胎,但性格上簡直是天壤之別呀。一個溫柔,一個潑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