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望地離開了小棗家,突然,我感覺到肩膀一陣刺痛,輕輕摸了摸,媽呀,好象腫了個大包。
我試著抬了抬胳膊,覺得很費勁,而且胳膊一動,刺痛感更強了。
莫非骨頭被打斷了?
我唉聲嘆氣地跑到醫院,拍了片子,醫生一看,說:“骨裂。”
我拿了一堆吃的藥,抹的藥,垂頭喪氣回了家。
一到家,還沒坐穩,就接到了苗絲雪的電話。
“章詩文,你給我馬上到墓地來。”苗絲雪氣勢洶洶地說。
我心想:完了,曲惠僱用的那個傢伙,盜走苗絲雨的骨灰時,肯定沒把墓穴的蓋板封好,讓苗絲雪發現了異樣。
“幹嘛?”我心虛地裝佯道。
“少廢話,來了就知道了。”苗絲雪惡狠狠地說。
“我受傷了,來不了。”我心想:我去了,啥問題也解決不了,再說了,苗絲雨的骨灰被盜了,可以找墓園的管理人員嘛。
“你爬也得給我爬來,不然,我打上門來了。”苗絲雪怒不可遏地吼叫道。
我見苗絲雪真的發了怒,心想:那就到墓園去一趟吧,如果不去,倒顯得我心虛了。
我的肩膀疼得鑽心,開不了車,只好打計程車。
我趕到墓園,一看,苗絲雪雙手叉腰,怒氣衝衝地站在苗絲雨的墳墓前。旁邊,還站著一個三十歲的男子。我猜測:那男子應該是苗絲雪的表哥。
“究竟出了啥事?”我匆匆走過去問。
“你…你不是好好的嘛,哪兒受了傷?”苗絲雪興師問罪道。
“哎呀,你看,我肩膀腫得象包子,胳膊都抬不起來,連車都幹不了啦。”我捋開短袖,讓苗絲雪看我的肩膀。
“活該!缺德事幹多了吧,老天報應你。”苗絲雪不但不同情我,反而挖苦起我來了。
“我…我幹了啥缺德事?”我心虛地問。
“我姐的骨灰被盜了,是你乾的吧?”苗絲雪咄咄逼人地問。
“我…我咋會幹這種事兒呢?”我假裝吃驚地蹲了下來,說:“媽呀,真的被盜了,快報警呀!”
“報你個頭的警。”苗絲雪瞪了我一眼,問:“真不是你乾的?”
“苗絲雪,你有病呀,怎麼會懷疑到我的頭上了?”我裝出一副又委屈又憤怒的樣子。
“你前幾天說,我姐的骨灰有可能被人偷盜,果然就發生這種事兒了,我估摸著,這事兒你脫不了干係。”苗絲雪糾纏著我不放。
“苗絲雪,你長點腦子好不好,我問你:我偷盜你姐的骨灰幹嗎?前幾天,我看到報上說,近期有人偷盜年輕女子的骨灰,搞什麼配陰婚的迷信活動,我琢磨著,你姐剛去世,又長得漂亮,有可能被這些搞陰婚的壞人盯上。果然不出我所料,要怪呀,就應該怪你,執意不聽我的勸告。”我責備道。
“誰想到這種事兒會發生在我姐的頭上呢?”苗絲雪喪氣地說。
“你看,你姐的照片鑲嵌在墓碑上,配陰婚的人看了,一眼就相中了。你到這個墓園裡走走,沒一個女子比你姐漂亮。”我長嘆了一口氣。
“章詩文,你現在說這些話有屁用呀,你說,該咋辦?”苗絲雪問。
“你還沒報警吧?”我問。
“報警有個屁用呀,你以為警察會為了一個骨灰盒子,興師動眾破案嗎?”苗絲雪氣呼呼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