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找你的茬,只是隨便說說嘛。”苗絲雪尷尬地笑了笑,說:“你對我姐挺誠心實意的,這盒巧克力還是正宗進口的,不下五百元錢吧。”
“我對不起你姐,算是贖罪吧。”我嘆著氣說。
“菊花也買了這麼大一束,可見,你是個實心眼的人。”苗絲雪誇獎道。
“你是在誇我嗎?”我詫異地問。
“是呀。難道你認為我是說反話嗎?我告訴你:本小姐說話歷來是巷子裡趕豬──直來直去。你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我犯不著繞著圈子說話。”苗絲雪爽朗地說。
我和苗絲雪進了墓地。
我說:“你知道地方,在前邊帶路。”
苗絲雪膽怯地說:“我不敢走在前面。”
“那你跟在我後面,不過,得用嘴巴指路。”我一馬當先,跨上了山坡。
只見若大的山坡上,豎滿了墓碑。
苗絲雪走了幾步,又在後面叫喚道:“我走後面也害怕。”
“那你就跟我並排走吧。”我說。
山坡上的小路兩側,密密麻麻豎滿了墓碑。
苗絲雪嚇得緊緊挽著我的胳膊,身子也緊貼著我,看來,她的膽子挺小。
走上半山坡,苗絲雪指著左邊的一條小路,說:“拐過去就到了。”
我心想:這個時候的苗絲雪才有了小鳥依人的樣子,哼!我要是想惡作劇,非嚇你一番不可。不過,我雖然這麼想,卻不會這麼做。因為,她是苗絲雨的妹妹,如果把她嚇著了,苗絲雨會不高興的。
他倆到了苗絲雨的墓前。
望著苗絲雨的墓碑,我吃了一驚。
這墓碑,這環境,就跟昨晚夢中的情景絲毫不差。
我仔細看了看墓碑,心想:昨晚這墓碑炸開了,怎麼現在一點痕跡也沒有呀,真是怪了。
墓碑上,鑲嵌著苗絲雨的照片。
我突然發現:照片上的苗絲雨抿嘴笑了一下。
“你姐笑了。”我驚詫地說。
“別瞎說,照片怎麼會笑呢。”苗絲雪瞪了我一眼。
我把菊花豎在墓前,又把巧克力和楊梅、照片一起放在墓臺上。
苗絲雪早已泣不成聲,她嗚咽著說:“姐,我來看你了……”
我勸道:“苗絲雪,節哀吧。”
“節你個頭!”苗絲雪大叫著:“不是你姐,不是你親人,你當然不傷心啦。”
我嘆著氣,望著苗絲雨的照片,心想:誰說她不是我的親人,她是你姐姐,也是我心目中的老婆呢。
“姐,我給你帶楊梅來了…還有你和程逸飛拍的照片…姐,你死得好慘呀……”苗絲雪哀哀地哭泣著。
“絲雨,我今天是來探個路,三天後的子時,我會準時來和你見面的。”我訴說道。
“你又叫我姐絲雨啦。”苗絲雪抬起手,又想扇我耳光。
“約定,約定,約定,你別忘了咱倆的約定。”我連忙強調道。
苗絲雪放下胳膊,瞪著我說:“我不許你亂叫我姐,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我爸,我媽和程逸飛有權利叫我姐絲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