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楊坐在點滿了火盆的議事大廳裡面,喝著墨家按照自己的方法制作出來的新芽茶,感受著舌尖上面的苦過回甜的感覺,心中那是得意萬分。
在此時的大唐,在陳楊沒有刻意的對茶葉的製作方法保密的情況下,現在已經很少有人再去飲用之前那種千滋百味的茶湯了。除了那些堅定的抱著老祖宗的東西不放的酸儒以外,基本上都已經接受了著新茶的製作方法和飲法了。
“大長老,你們墨家不僅在這機械機關上面的天賦異稟,而且在這茶葉的製作上面也是天賦極高啊。”陳楊喝了幾口墨家的茶水,就覺得比自己做出來的茶葉泡的要好喝的多。雖然說自己是新式茶水的奠基者,但是據說這大唐已經出現了數種不同的茶葉的炒制方法,而且還分了很多的種類和其中要注意的細節,甚至有人結成了茶社,專門就為研究這製茶炒茶之法。
而且,據說,在南方,已經有人在遍尋製茶工坊,準備書寫一本關於茶葉的書籍,說是以便後世之人瞭解大唐的茶飲文化。
陳楊當初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整個人心中都是覺得格外的斯巴達。自己一直以為大唐人們都是忙忙碌碌的,沒有這等閒的無聊的人。但是,這關於茶社,還有編撰茶書的事情一傳出來,陳楊就覺得大唐的勞苦大眾是辛苦的,但是這家底稍微殷實一點的人,就開始各種作了。
“陳先生客氣了。如果不是陳先生當初發現這茶葉可以進行炒制的話,我等也無法嚐到這讓人心醉的美味了。終究說起來,還是陳先生大才呀。”大長老哈哈一笑,不著痕跡的誇了陳楊一句。
“哈哈哈……”陳楊也是哈哈大笑,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當不起如此誇獎。接著,又喝了一口墨家做出來的茶水,開口問道:“大長老,不知墨家做出來的茶葉可有名字?”
“名字?”大長老被陳楊問的一懵,突然之間竟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陳楊問的問題了。思考了片刻,然後說道:“陳先生,這茶葉為何要有名字呢?不就是一個茶葉而已,難道我們還要專門給他去取一個名字?陳先生又在說笑了。”
“大長老,陳某並沒有說笑的意思。”陳楊搖了搖頭,對於這大長老的反應還是在意料之中的。因為,古人總的來說沒有什麼對於品牌的認可程度。對於那些著名的兵器,也許需要一個有名的製作人,但是對於這些日常使用的柴米油鹽,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並沒有什麼品牌可言。
“大長老,敢問墨家弟子們平日的生活用度都是從何而來?”
“山中的生活用度基本上都是自給自足的,除了一些山中沒有的東西,需要派弟子出去採買以外,其他的都是我們自己可以出產的。”大長老對於陳楊突然提出來的問題有些疑問,但是還是回答了。
“大長老,你們難道就沒有再想過讓墨家再多一些錢財的來源呢?”陳楊對於墨家的這個經濟構成實在是有些無語了。如果是太平盛世,或者風調雨順的年間,這樣的自給自足倒是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如果遇到戰爭,或者是大災之年,墨家難道就這樣坐吃山空了嗎。於是,陳楊便想著給墨家帶來一些額外的手藝,這樣也好把墨家徹底的捆綁在自己的戰車之上,讓他們可以時刻都能記住自己對他們的恩情。
“這一點,我等肯定想過了的。而且之前也派過門中弟子到山外去經商的,但是大多都是慘淡而歸,所以慢慢的,山中也就沒有了這個想法。”大長老有些尷尬的說出來了墨家在經商上面遇到的那些問題。
“陳先生突然問這個事情,難道是有什麼辦法可以幫助我墨家一下呢?”
大長老想到了這裡,眼睛亮了一下。然後,和議事廳中的諸位長老互相看了一眼,便有些激動的向著陳楊開口問道。
“墨家雖說是可以自給自足,但是,也經不起這突然之間發生的那些喜事和喪事。現在墨家每逢遇到了喜事或者是喪事的話,都是一切從簡,就是擔心花費糜多,而造成了後繼不足的情況出現。陳先生如果有什麼好辦法,但請直說不諱,只要我墨家可以做到,我們絕對不會推辭。”
說完之後,大長老帶著其他的諸位長老紛紛站起身,衝著陳楊躬身行禮。
看到這些年邁的老人這般做法,陳楊連忙站了起來,然後將幾位長老扶了起來。看著這些年邁的老人心中渴望和希冀的目光,陳楊不由的苦笑了一聲。
“幾位長老何須這般呢?既然小子今天將這話問出來了,肯定是可以辦到的。這件事情,本來是想讓墨家自行處理的,但是聽了大長老的話,小子覺得這件事情還是交由大唐集團來操作吧。”
陳楊語音剛落,便看到了幾位長老臉上尷尬的表情,輕笑了一聲,便接著說道。
“我的本意是這樣的。今日呢,我嚐了墨家自制的茶葉沖泡出來的茶水,覺得這茶葉製作的特別好,所以才問了大長老這茶有沒有名字。既然大長老說這茶葉沒有名字,那小子就稽越了,就給你們這茶葉命名了。此茶為墨家所制,其中必有運用到墨家的一些精妙的機關技藝,那就是茶葉之中有了墨家的韻味,不如這樣,這茶葉就叫做‘墨韻’吧,諸位長老,你們以為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