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瓦爾堡前廳,
近兩個月沒有參與貴族會議的培迪重新端坐於大廳高臺上的領主寶座。
他的到來,並沒有讓參與會議的貴族感覺到高興,四個月前的衝突和對峙彷彿就發生在昨日,貝爾凱德以及十八位領主最後的命運讓這些貴族大氣都不敢喘。
現在的貴族會議早已沒有四個月前的莊重,警察局的誕生和內廳的成立,讓貴族會議變成了克魯領領的管家,在整整一個小時的會議時間裡,全部都是在討論一些雞毛小事。
而貴族詫異的發現他們年輕的領主突然變得很好說話,至少,在這一個小時的會議中他們相處的非常融洽。
在會議接近尾聲的時候,培迪還特意走下高臺和貴族近距離交流。
“各位,克魯城的繁華有你們一份功勞。”培迪聲音高昂,“里根家族永遠會記住你們的這份功勞。”
在場的貴族都是聰明人,他們在聽到培迪口中少有的稱讚,臉上雖然表現得很開心,但心中卻開始打鼓,都暗自祈禱著培迪不好提出讓他們為難的要求。
“我的父親從小就告誡過我,里根家族和你們相互依存,我贊成這一點。”培迪很滿意在場貴族的表現,他環視四周繼續說:“但有人卻不這麼認為,他在幾個小時前公然撕毀我們幾百年前定下的盟約。”
“大人,您只需要告訴我們這人是誰?”
“把他拉出來絞死!”
“先祖的盟約神聖而莊嚴,沒有人可以褻瀆。”
在場貴族雖然不知道培迪口中所說之人是誰,但必要的表態還是必須的,畢竟,這又不需要一個銅子兒。
“赫瑞恩堡的班恩洛克頓!”培迪說出了一個名字,在眾多貴族或詫異、或大驚失色、或不解的的表情他繼續說道:“班恩洛克頓已經向我們宣戰,我們必須要做出回應。”
這一次,貴族們沒有再急著表態。
“大人,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一位老貴族的聲音在死一般寂靜的大廳內顯得是那麼的突兀。
“今天早上!”培迪認識這位老貴族,他叫梅羅特泰瑞特斯,有卡瓦爾堡宮廷男爵爵位,曾經擔任過卡瓦爾堡騎士衛隊的副長官,現在是貴族會議代表之一,在軍隊中擁有一定的威望。
培迪目光落到老貴族身上,望著對方不滿皺紋的蒼老臉龐,沉言道:“昨天深夜,格里克爵士被人刺死在班恩洛克頓在地盤上…”他的話還沒說完,不少貴族便驚撥出聲。
梅羅特男爵臉色一變,強壓著心中的震驚對培迪說道:“這可是很嚴重的事情,您應該聽取班恩洛克頓子爵解釋。”
“你想聽班恩洛克頓的解釋?”
“為什麼不呢?”
“哈哈!”培迪大笑,然後用冷漠的聲音說道:“赫瑞恩領的貴族宣稱格里克爵士和他的兩名護衛洗劫了整個西斯特領,最後被憤怒的領民刺死在田野裡。”
“這不可能!”梅羅特男爵身旁的中年貴族大聲說道:“我就算相信母豬肚子裡生出牛崽子,也不會格里克爵士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雖然我很不喜歡他!”
“這是班恩洛克頓的說辭?”梅羅特男爵望著培迪。
“赫瑞恩領貴族組織的幾萬大軍這個時候在進犯北方官道,那些貴族聲稱要為西斯特領的領民博取公正!”培迪很不喜歡梅羅特男爵的問話方式,他冷冷的說道:“你想要為班恩洛克頓說情嗎?”
“他們瘋了嗎?居然敢攻擊近衛軍團?”
“難道傳言是真的,班恩洛克頓想要學西澤得文獨立!”
“這裡面或許存在誤會,我們應該立刻派遣使者去和班恩子爵溝通。”
“放屁,格里克爵士就是代表卡瓦爾堡去赫瑞恩堡談判的,但他現在變成了一具屍體!”
周圍的貴族的爭吵聲打亂和培迪和梅羅特男爵的對話,年老的貴族認真望著培迪,臉上毫不表情,但內心卻震驚於事情發展的快。作為一位老兵,梅羅特很清楚一張戰爭所需要的準備。
所以,如果赫瑞恩領大軍進犯的訊息是真的,
那麼,很明顯,對方早有準備!
“您已經下定了決心嗎?”老貴族鄭重的問道。
“當然!”培迪點頭,“根據克魯領的法律,背誓者應該被絞死…班恩洛克頓顯然不會束手就擒,一場戰爭在所難免。”
梅羅特聞言後努力挺起胸膛行了一個軍禮,“泰瑞特斯家族會遵守盟約,加入到您的軍隊。”
老貴族身邊的中年貴族立刻跟著行禮,“我的大人,您只需要告訴我,出征的日子。”
“誓言必將貫徹到底,這是我們的榮譽。”
“我們將追隨您的腳步,大人。”